第271章 绝境逆袭，荣耀之巅
子弹在梧桐树干上凿出焦黑的弹孔，陈轩的后背几乎能感受到子弹擦过时灼烧空气的热浪。
他右腿蹬在结冰的消防栓上借力，三枚弹头恰巧嵌入他半秒前停留的位置，将冻成冰坨的落叶炸成晶亮的粉末。
“陈轩！”宫瑶的指甲深深掐进回廊木柱，檀木碎屑混着掌心血迹簌簌掉落。
她看着那个在弹雨中腾挪的身影，忽然想起三日前男人擦拭军刀时说的话：“真正致命的破绽，往往藏在对方以为胜券在握的瞬间。”
西侧回廊传来银针震颤的嗡鸣，高悦的医疗箱自动弹开三十六格暗屉。
她将三枚淬了镇静剂的牛毛针扣在指间，却被傅灵按住手腕。
女警花冲锋衣领口的警徽在爆炸气浪中摇晃，“相信他计算的角度。”这话既是对医生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方才那枚本该命中陈轩后心的火箭弹，此刻正在二十米外的景观池炸起五米高的冰水帷幕。
陈轩的战术靴踏碎铺地青砖，飞溅的碎石在龙血火焰里熔成暗红色流星。
当他瞥见那辆半埋在雪堆里的军用卡车时，鼻腔突然捕捉到若有若无的汽油味——昨夜被流弹击穿的油桶正在缓慢渗漏，融化的雪水裹着柴油在车斗边缘凝结成琥珀色的冰挂。
“原来在这儿。”他喉间滚出低沉的笑，震落睫毛上结霜的血珠。
敌阵后方传来雇佣兵首领变调的嘶吼：“他想同归于尽！
集火油箱！“三十七个枪口慌忙调转，却见陈轩突然旋身扯断腰间战术腰带，十二枚微型烟雾弹呈扇形炸开，其中三颗精准落入卡车底盘。
烟雾升腾的刹那，整个战场响起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陈轩的肩甲抵住卡车防撞梁，靴底在冰面上犁出两道冒烟的沟壑。
当卡车开始滑动时，他后颈青筋暴起，臂弯里沉睡的龙形纹身突然睁开猩红竖瞳——这是三年前他在亚马逊雨林吞服古龙血的后遗症，每逢生死关头，皮肤下便会浮现出活物般的鳞片纹路。
“给老子停下！”首领将榴弹发射器扛上肩头，却见卡车后方突然腾起金色火焰。
陈轩的风衣在柴油蒸汽里轰然爆燃，化作一条盘踞半空的火龙。
炽热的气流扭曲了弹道，七发本该命中油箱的穿甲弹全部嵌进卡车轮胎，反而助推这个四十吨重的钢铁巨兽加速冲向弹药库。
宫瑶的珍珠耳坠在冲击波中碎裂，她看到陈轩借着卡车惯性腾空跃起，黑色作战服被火光镀上流动的金边。
这个画面后来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男人如同浴火的凤凰掠过爆炸核心，而被他甩向敌阵的，是整箱从卡车暗格里震出的深海实验室文件。
“轰！”
蘑菇云裹着蓝紫色电弧直冲云霄，十六个来不及闪避的雇佣兵被气浪掀飞。
陈轩在漫天飘落的燃烧纸页中落地，靴跟碾碎半块带着深海实验室徽章的金屑玻璃。
当他从热浪中走出时，左手指缝间还夹着三枚未掷出的烟雾弹，右手却多了柄从敌人尸体上顺来的尼泊尔弯刀。
“还剩九个。”他舔掉嘴角的血渍，这个动作让残余的敌人集体后退三步。
某个躲在掩体后的狙击手突然惨叫——高悦的牛毛针不知何时穿透了他的瞄准镜，细如发丝的针尖正巧卡在十字准星中央。
傅灵的战术平板突然亮起红光，她对着混战中的身影大喊：“东南角雪松！”几乎同时，陈轩旋身劈开飞来的手雷，爆炸冲击波推着他撞向首领藏身的方位。
当那个纹着黑蝎刺青的光头男人慌忙爬出雪堆时，恰好迎上从天而降的膝撞。
“想去哪？”陈轩揪着首领的衣领将人掼向树干，五枚藏在对方指缝间的毒镖叮当落地。
他靴底踩住男人想要掏枪的右手，忽然注意到首领颈侧若隐若现的鳞片状纹身——与他自己臂弯里游动的龙纹竟有七分相似。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燃烧的卡车残骸将雪地照得亮如白昼。
陈轩弯腰拾起半张未燃尽的文件，泛着荧光的“深海”二字在焦痕中诡异地蠕动。
当他用刀尖挑起首领的下巴时，发现对方浑浊的瞳孔里除了恐惧，还有某种更深沉的、仿佛被唤醒的疯狂......燃烧的卡车残骸在雪地上投射出扭曲的阴影，陈轩的靴底碾着雇佣兵首领的颧骨，将对方的脸压进混杂着柴油与血水的冰碴里。
焦黑的鳞片状纹身在首领脖颈处诡异地起伏，仿佛皮下藏着活物在蠕动。
“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陈轩的声线裹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抬脚时带起一串冰晶。
首领突然暴起摸向腰间，藏在皮带夹层里的微型手雷还未来得及扯开保险栓，就被傅灵甩出的战术匕首钉穿了手腕。
女警花踩着积雪大步走来，反光材质的警徽在火光中掠过冷芒。
她掏出手铐时，战术手套边缘还沾着方才混战时溅上的柴油，“国际刑警通缉榜第七位——‘毒蝎’巴伦，你那些在公海赌场输掉器官的受害者，会很喜欢监狱里的放风时间。”
宫瑶的高跟鞋突然踩住巴伦试图挣扎的左脚踝，细跟精准刺入跟腱位置。
这位宫氏千金弯腰时，断裂的珍珠耳坠顺着发梢垂落，在雇佣兵首领布满血丝的眼球前晃荡：“听说你去年在曼谷拍卖会，花了六百万买我的行程情报？”
陈轩望着三个女人笼罩在巴伦上方的身影，突然想起上个月在靶场，她们为争论谁设计的陷阱更有效差点掀翻射击台。
此刻燃烧的雪地里，宫瑶鞋跟碾碎骨节的脆响与高悦医疗箱开合的咔嗒声，竟让他产生某种荒诞的和谐感。
“别弄死了。”他转身走向冒着青烟的弹药库废墟，背后传来傅灵给手铐上三重保险的金属咬合声，以及高悦用手术刀挑出巴伦皮下追踪器的轻叹：“哎呀，这个微型定位器居然和迷走神经接驳了......”
风雪裹挟着燃烧的纸灰掠过眉梢，陈轩弯腰从冰层里抠出半块实验器皿残片。
荧光蓝的液体在玻璃夹层里泛着诡谲的光，突然被宫瑶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截断。
她埋在他肩窝深吸一口气，昂贵的高定套装还带着硝烟灼出的破口。
“你后背嵌着三块弹片。”高悦的指尖泛起淡绿色荧光，那是她祖传的“青囊真气”在流转。
陈轩感觉伤口处的灼痛突然被薄荷般的清凉覆盖，扭头看见女医生脖颈后淡褐色的碎发，正随着治疗波动轻轻扫过他锁骨。
傅灵抱着战术平板轻咳一声，屏幕上跳动的红点显示出三十七个被警方锁定的残余势力坐标。
女警花耳尖泛红地别过头，却用鞋尖把某个试图爬走的雇佣兵又踹回雪堆：“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包扎伤口？”
陈轩哑然失笑，任由三个女人在他周身构筑起温暖的屏障。
宫瑶用扯下的西装内衬给他擦拭脸上血渍，高悦的银针在穴位间游走疏通淤血，傅灵则像只警惕的猎犬不断扫视四周——直到她突然按住陈轩接电话的手。
“未知号码。”女警花的瞳孔在防爆目镜后微微收缩，“信号源经过七重加密跳转。”
陈轩按下免提键的瞬间，燃烧的雪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电流杂音中传来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陈先生对‘深海’的了解，还停留在会发光的文件残页上吧？”声音突然贴近话筒，像是毒蛇吐信般补充道：“你刚才踩碎的实验器皿，编号是不是T - 271？”
高悦手中的镊子突然掉落，她认出那个编号正是三年前导致自己父母失踪的南极科考项目代码。
陈轩感觉臂弯里的龙纹突然发烫，鳞片状纹路在皮肤下游动出愤怒的轨迹。
他正要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巴伦脖子上的小礼物，还喜欢吗？”
燃烧的卡车残骸突然爆出最后的火星，照亮陈轩手中半融化的实验器皿。
只见荧光液体里悬浮着无数针尖大小的黑点，此刻正随着声波频率疯狂增殖，转眼间就爬满了整个玻璃内壁。
“替我向宫小姐问好。”机械音轻笑一声，“她父亲上周签收的那批医疗器械，冷链运输车的温度设置得是不是太低了？”
忙音响起时，陈轩指间的钢化玻璃突然炸成齑粉。
他望着掌心里闪烁的荧光残渣，远处庆功的警笛声与怀中女人们紧张的呼吸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割裂。
燃烧的雪沫倒映着漫天星辰，却在他瞳孔深处照出一片汹涌的暗潮。
陈轩听着电话里神秘人的话，心中涌起强烈的疑惑和警惕。
他知道，那些在火光中诡谲蠕动的“深海”字样、高悦突然失态握住的父母遗物怀表、以及宫瑶父亲昨夜提到的“零下八十度特殊货柜”，此刻都像亚马逊雨林里交错的藤蔓，在龙血纹身的灼痛中缓缓显露出致命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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