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真相
王夫人已经愣住了：“老爷，你弄错了吧，是那个县主……”
“夫人，住口！老夫还没老糊涂。你还有脸去皇后跟前闹？你这是要逼着赵智和郑险峰出手呀！到那个时候，没脸的是咱们燕国公府啊。等我们老了，三小子独木难支，你是要让这一大家子人被新都的这些人都吃了不成？”
“不会的！这里有赵智什么事情？赵智不是和老爷的关系最好么，不是也看重咱们家言儿么，还说让言儿接了你的兵权！”
王言，是王茂的三儿子。
王茂一叹：“赵智只会和对朝廷对黎民有用的人好！他看重的是朝廷是百姓，是这大顺朝的稳定繁荣。不是我王茂，不是你儿子！赵智，至情至性，也最是冷酷无情啊。……那个乐安县主，果真就是一个无凭无根的农家丫头？你见那个农家丫头能得了上到帝后下到百姓的信赖喜爱的？人家自身的本事，就是她最大的凭证。你刚从皇宫里出来，皇后可是一口答应你要治那丫头的罪？”
王夫人嚅嗫了嘴唇没说话。皇后对那个乐安县主的维护之意显而易见。
王茂：“夫人呐，你是被那些无知妇人们追捧的太过了呀！”
王夫人的脸一红。
这事实在是不怨她。那个乐安县主，愣是没请过客，也没赴过宴，尤其是她们这些高官家眷，一二三品四品的数下来，愣是没见过这位县主。让她如何判断那丫头？
她也是以前听那些女眷们不满意的嘀咕几句，说那位乐安县主恃宠而骄虚浮不实。她这些日子不是总被女儿的事情牵绊，再没赴过宴，不知道如今情势了么。
王茂：“乐安县主，本来就是赵智一手挖掘提拔起来的，如今，正是这位乐安县主大展拳脚报效朝廷的时候，真出了意外，你能抵得过帝后的问责，还是赵智的算计，还是那位郑大人不计后果的报复，还是百姓的口水？”
王夫人最终没了刚才的气愤，低低说道：“那老爷不能说是咱们婷儿害了乐安县主啊！哪里有害人的反倒重伤，被害的反倒毫发无损的？我不相信，我们婷儿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说到这，王茂又看向这个疼爱非常的女儿，问：“你还不说实话？”
王娉婷咬唇：“女儿没什么可说的。爹不相信女儿，宁愿相信一个外人，女儿……”
“放肆！”王茂痛心疾首，“我本来心疼你大病未愈，不愿意如此刺激你。可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撺掇你母亲为你出头，你可是想过，万一事情的真相揭发出来，爹娘的脸面可还要？你哥哥嫂嫂，可还能在这新都城待下去？你……，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自私自利。唉，都是我和你娘把你宠的。这呀怨我们！”
王娉婷的脸色更晦暗了一份，瞥见母亲难以置信的眼神，她有反驳道：“爹是冤枉女儿了！女儿宁愿死，也不愿被如此冤枉……”
“闭嘴！”王茂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包，“啪”的一下甩在地上。
王夫人看着地上的一柄发钗，狐疑问：“这不是婷儿的发钗么，怎么在老爷哪儿？咦，还带了血？”
王娉婷听了这话，脸色又是一变。
“这是人家赵智送过来的。”王茂看着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儿，气得脸色铁青：“你用这发钗刺了你坐骑的脖子，你的坐骑才惊了？是不是？”
王娉婷咬着下唇没说话。
王茂：“你为了让乐安县主救你，愣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屡次的刺马脖子。马儿吃痛，当然就疯跑。等乐安县主拉住你的那一刻，你复又刺激了坐下马。你本来就是一心求死，临死也想拉着乐安县主垫背。我说的是不是？”
王夫人已经傻了。
王茂：“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如此敌对乐安县主？就因为上次在皇宫她抢了你的风头？你怎么可以如此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王娉婷听了这话，不由情绪激动的吼道：“我就狭隘了，我怎么能不狭隘。赵智竟然喜欢那个农家丫头，我怎么能不小肚鸡肠？我要杀了她？我即便死了，我也要拉着她垫背，我要杀了她……”
王夫人已经傻了。
屋子里的绿柳也傻了。
王茂一顿之后，急忙上前，一把按住王娉婷的手脚四肢，不让她乱动。喊道：“愣着干什么，去找太医！”
“哦哦！”绿柳急慌慌的跑了出去。
王夫人也不由上前，一把按住不断挣扎的王娉婷，口中悲咽：“我的女儿呀，你怎么这么傻呀。乐安县主过几天都要成亲了。和你有什么干系！”
“不行，他还没看我一眼，怎么能看别人？我要杀了她，杀了她……”癔症一般口中不停。
王茂唯恐这个女儿在太医跟前再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一伸手砍在了王娉婷的脖颈处，王娉婷这才老实不动了。
王夫人不由嚎啕，“我苦命的女儿呀！”
王茂也是老泪纵横。
太医还能有什么诊断，不过就是好生静养，最主要的就是病人乖乖服药，好吃好喝才能好得快。
再生气，这也是他女儿。王茂唉声叹气了半天，终究是去了右相府。
事实真相，纵然是王茂也难以启齿。
王茂听到闺女那般说话，也不是不震惊的。可是，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呀。这是要捅了新都城的天呐。乐安县主那般人才模样，即便得了别的男人喜欢，这也是无可厚非。
这一点，身为男人的王茂理解的很。
谁心里还没藏个喜欢的人。
万一真相抖落出来，不但是自家女儿名节自家府邸的名声颜面，就连身旁这位朗月清风的右相大人的名声都跟着受损。
王茂枯坐半晌，都没能张开口。
赵智看着如此为难的燕国公，什么话也没说。他要替那丫头要一个解释，要燕国公府的一个态度。即便那丫头没事，这口气，他也要替那丫头出了。
就这么静静的喝茶陪着。
都是人精，王茂看着赵智这般样子，如何还不知道赵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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