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越狱了
皇帝不由看向赵智。
赵智却是唇角一抹冷笑,出列说道:“此事,微臣已经有安排。这几股匪军,那些乡绅私军不足为虑,命令各州府衙驻守的千户领命平叛便可。但凡平叛有功,官升两级。西北雍州边界,雍州如今正值格勒老王病危之际,想来各位皇子还没心思进犯边城,如今不过就是迷惑性的骚扰,掠夺些财物罢了,微臣已经命令西北守将严加防范,等后面军情送过来再做应对。至于西南蛮邦侵犯边境……”
赵智一顿,说:“西南多瘴毒,如今又是炎夏,更不利于出兵,宜先诱之以利,讲和为主。且,西南边患,主要还是因为汉人和边族之人习性礼教多有差异造成的。微臣建议派遣议和使者的同时,也调派部分有识之士在西南开设课堂,传播中原礼教文化,教导开化边民。这才是长久之道。”
皇帝和众臣不由点头。
赵智又说:“至于那六万匪军……,城外京畿大营里还有三万人,完全可以增援清流州。”
他这话一落,众人愕然。
要知道,京畿大营的人,就是为了拱卫新都城的,说白了就是保护皇上的,把京畿大营的人调走了,万一劫匪打到新都城外,又以何御敌?五城兵马司那些守城官?
不好意思,他们见识过了四年前那些守城官们的德行,即便已经换了兵士,他们这些当官的也没个底气。
别说,赵智这想法,可是没和皇上商量过。
魏致远却是心中一笑,不动如山。心想:这个赵智果然是个难缠的。
皇上看向赵智,以眼神询问。
赵智却依旧坚持原来的说法:“如今五城兵马司和皇城护卫司,还有皇上的禁军,总共还有两万人,这些人,足够守城,应对一时之变。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京畿大营练兵四年,完全可以对敌。想当年,温家军以两万之军对战地方十万之军仍可取胜,如今不过四载,又是以一对二,何惧之!难道四年的安逸生活,便让我等锐气尽失!”
赵智这话,还真是说到人的心坎上了。当年他们多艰苦来着,多少次的死里逃生绝地反击呀。大半朝堂的文臣武将们可都是从死人堆里爬过的,听了这话,不由豪气顿起。
王茂出列:“皇上,右相这话说的没错。不过就是区区六万人尔,何惧之!王茂愿意领兵剿匪。”
“刘思和也请命前往。”
接下来是怀化将军,明威将军,广义将军……
整个武将队伍都来请命。
皇帝的心凉快不少,也不由豪情万丈:“若不是对方人太少,朕都想出去练练手。右相说的没错。区区六万人尔。王茂,着你带领三万人马,赶往江南清流州剿匪,至于副将人手,满殿的文臣武将随你挑吧,想来,各位爱卿也都手痒的很呐。”
“是。微臣领旨。”王茂应道,“微臣觉得,谁若不送微臣几瓶好酒,微臣都不带着他们出去遛马。”
下面一阵哄笑声。这两句玩笑过后,仿若整个新都城的气氛都跟着轻松下来。
魏致远心中冷笑涟涟。赵智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了?
等到众人下了早朝,魏致远便留了下来,去勤奉殿找了皇上,也没磨叽,单刀直入:“贵妃娘娘有了身孕,微臣内子和微臣弟媳总是心中挂念,想进宫探望贵妃娘娘。原本这些事情都是后宫之事,可是听说皇后娘娘最近凤体违和,她们也不敢贸然打扰。这不,就让微臣来请示皇上。正值此番多事之秋,微臣还来搅扰皇上,臣心愧疚。不过,皇嗣也是大事,还请皇上体谅微臣和家人一片关切之心。”
皇上嘴角一抽。这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怎么说?
魏贵妃如今的寝宫,可是被云游道长设置了阵法,说是邪祟太恶,不能被外力冲撞。不过,这话是不好大剌剌的说出去的。
经过那天晚上那一番动静,皇上对叶城,那是打心眼里信服。对叶城的话,当然也就奉为圭臬。
皇上一笑,说:“魏爱卿有这份心,真当然欢喜。不过,魏贵妃最近呕吐太过,太医给开了安胎药,说是要静养半个月,受不得点滴刺激,以免冲撞胎儿。朕是怕爱妃见了娘家人情绪激动,再有什么不适。”
魏致远的笑容发僵。这明显就是推脱之言。魏贵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天,他和魏七也没少下工夫,可愣是没打听出来。堂堂贵妃娘娘,即便出了什么不测,想来皇上皇后也总要给世人给魏家一个交代,何至于如此藏藏掖掖!
那,这人究竟是给怎么样了?
是死是活,魏家总要闹个明白呀,将来也好有个应对。
魏致远还要坚持,刚要张口,刘大内侍便走了进来回禀道:“皇上,刑部尚书有要事回禀。”
皇上立马接话,“宣进来。”
本应该就此退下的魏致远愣是没动地方。
皇上正考虑是不是把魏致远就这么辞出去的时候,刑部尚书已然进了大殿。
刑部尚书面带惊慌,进了勤奉殿噗通一下便跪下来,声音都发颤:“皇上,微臣有罪。微臣该死。微臣惶恐,微臣……”
“说人话!”
“启禀皇上,郑险峰昨夜被人劫持了。”
“嗯?”皇上一时没听明白,“郑险峰昨晚被人劫持?那今天早上你干什么去了,到这个时候才说?”
刑部尚书老头额头冒汗,“回禀皇上,实在是,昨晚上值班的所有狱卒都昏了,直到今天早上上值的人才发现人不见了。还在墙上留了话,说……说……”
“你倒是说呀!”皇上从来没发现这老头这么磨叽过。
“说把人借去一用,等着和太子一块归还。”
皇上的脸顿时黑沉下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劫匪竟然如此张狂。”
魏致远的脸也跟着一黑。
他问道:“不对,明明上次那钦犯亲口指认郑大人和他们是一伙的,何来劫持一说?我看,是郑大人自己逃走的可能性比较大,墙上留书,那就是欲盖弥彰。再者,郑大人可是武状元,岂能这么简单的就被人带走?不会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
上次他派了那么多人,都没能把郑险峰从牢里带出来好不。这就是越狱。
刑部尚书:“左相大人,郑大人的罪名还没定下来呢,就没有和钦犯勾结一说。越狱?不可能。大牢里有股奇怪的香味,狱卒们和护卫们这才没有察觉。郑大人身上的东西我们都搜查过了,什么都没有。现场留下打斗痕迹,明显就是郑大人反抗过,绝对不是越狱。”
“你!”魏致远气结。现场痕迹不痕迹的,还不是刑部这老头想怎么就怎么说的。这就是明晃晃的包庇。
魏致远:“皇上,那郑险峰……”
“好啦!”皇上不耐烦。吵来吵去的就能把郑险峰再吵回来?
郑险峰出了牢笼,那就更添了变数。不,绝对不可以。魏致远更磨牙:“以微臣之见,这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微臣觉得,劫匪既然能在刑部大牢里劫持人犯,可见何等猖獗。乐安县主的安全问题堪忧。微臣恳请把乐安县主押进天牢,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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