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兄弟，你朋友牙口挺好
来到三圣母的道场，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打造精致典雅的庭院。
白玉灵跟在哪吒身后四处打量，在哪吒耳边小声嘀咕道：“为什么你的朋友化形，都是漂亮的妖，我山上的妖都那么丑？”
哪吒平日里总是带着不羁的脸上，此刻冷峻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大脑疯狂运转要怎么编，他怎么也没想到杨戬和哮天犬会在这里。
杨戬和杨婵眼神在空气中相互交汇，无声无息，轻抿着双唇，但略过哪吒的目光却挂着难以掩饰的戏谑。
唯有哮天犬瞧瞧这个，再瞅瞅那个，什么都没懂。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杨婵让童子上饭菜招待，但更多的目光是在白玉灵身上，哪吒可不是随便交朋友的。
白玉灵从哪吒身后站出来，用的还是大商的礼节，“白玉灵。”
“你是人类吗？怎么穿的不像人类。”
哮天犬凑近白玉灵想要嗅一下她身上的味道，只是刚一靠近，白玉灵立刻躲在哪吒身后。
“你以前怕狗吗？”哪吒歪过头，有些许疑惑，他记忆中白玉灵并不怕狗
“我一个白骨精，怕狗很奇怪吗？”
白玉灵说的理直气壮，但是看哪吒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一只藕不怕被吃掉到处乱跑才奇怪吧！
“你是妖？”哮天犬从狗变成人，打量着白玉灵，对她的身份发出质疑，为什么没有一点妖气，鼻子坏了？
“你不是吗？”白玉灵看着突然化作人形的哮天犬，眨了下眼睛。
哮天犬得意的抬起下巴，说道：“我当然...”
“是，他是！”
哪吒直接打断哮天犬的絮叨，并用眼神威胁，示意他闭嘴。
紧接着把白玉灵推给杨婵，“三姐，你帮我给她打扮一下，衣服结实些。”
“结实？”
“三妹，天气凉了，给白姑娘找些厚实的衣服。”杨戬提醒，嘴角已经完全压不下来了。
“好的，白姑娘，请跟我过来。”
杨婵带着白玉灵离开的时候还回头意味深长的瞅了哪吒一眼。
望着两人离开，杨戬注视着哪吒，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边，轻笑道：“哪吒兄弟，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都变成了妖？”
“你这么骗小姑娘，合适吗？”
“三太子，你，你这也太混了吧！小姑娘也骗？”哮天犬站在杨戬身后，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杨二哥，我们只是朋友，玉帝派我下界降妖的时候遇到的，她现在就是只连人形都不能长久维持的小妖。”
哪吒瞪了哮天犬一眼，差点儿露馅儿。
不过还是粗略的说了下过程。
“谁家正经朋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被你的混天绫捆绑着！”
哮天犬说完，躲在杨戬身后，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你和我主人也是朋友，也没见你让我主人咬你一口。”
“嘶~”杨戬敲了下哮天犬的脑袋，目光落在哪吒肩膀上的牙印上，“不过话说回来，你口中连化形都不能长久维持的小妖牙口还挺好的。”
哪吒肉身成圣，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不是普通小妖能做到的。
就算是哮天犬咬哪吒一口，牙崩两颗都不一定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更何况那么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
“不清楚，或许是磕丹药磕的吧！”哪吒瞥了眼肩膀上的牙印，因为根本不怎么疼，就没注意，倒是没想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说着，拿出不知名头骨的酒坛子放在桌子上。
杨戬再次看到这款酒坛子，嘴角一抽，还真是独特的审美，“原来你那个朋友就是白姑娘啊。”
“恩啊，杨二哥，你怎么会来华山？”哪吒问出心中的疑惑。
说到此处，杨戬神色严峻起来，“我来叮嘱三妹，西游量劫结束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道场。”
此刻。
被拉到房间的白玉灵转着圈圈打量着四周，“我好久都没见过人类的居所了。”
“我见白姑娘用的是商朝的礼节，怎么会没见过人类的居所？”
杨婵笑容不见，但是脸上八卦味更浓，都被哪吒说成妖了，打听点八卦没问题吧！
“我以前是人，家住陈塘关，死后变成这样了。”
“按理说我应该成为鬼，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妖。”
白玉灵对房间里任何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就像'刚接触新事物的小孩子。
“姐姐你真漂亮，像仙子一样。”
听到仙子，杨婵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自己露馅儿，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你也很漂亮，我们...女妖都漂亮。”
“这倒是，漂亮的男妖太少了，他们化形总是奇奇怪怪的。”白玉灵点头认同。
杨婵为了掩饰尴尬，拉着白玉灵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里面十几套法衣展现在眼前。
“喜欢哪一套？”
白玉灵手指捏着下唇，目光驻足在一件白色暗纹的法衣上，“这套吧！”
被绑在身上的混天绫像听懂了一般，缓缓从白玉灵身上松开，飘到一边。
杨婵帮她换上衣服，看着披散到腰间的头发，问道：“你想梳什么发髻？”
“姐姐，你教我简单一点的吧！”白玉灵坐在镜子前，托着腮，乖巧又听话。
杨婵心里开始犯嘀咕，感觉眼前的小姑娘心智和外表不符，试探性的问道：“白姑娘，冒昧的问一下，你是何时亡故的？”
白玉灵托着腮，看着镜子中的人，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啊，大概在哪吒死后，不过我咽气的时候大概在十六岁。”
“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杨婵梳头的动作一顿，将心中的疑惑暗自记下，“你是被人害了吗？”
“应该是...被人骗了吧！过去这么多年，他们也不知道几个轮回过去了。”
白玉灵坐在梳妆台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乌黑的头发被高高地束起，一条银色丝带缠绕在束起的头发上，让她整个人瞬间显得干练英气。
然而，配上这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却让这张脸带着一股妖邪之气。
杨婵见她一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想来是很久都没有好好打扮过了，主动邀请道：“你一定很久都没去人间了，我带你去转转。”
白玉灵动作迟缓的回过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与魅惑，半眯着眼睛望着杨婵，眸底似藏着深渊。
杨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随即，她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邪肆的弧度。
眉间一点朱红如流动的血液，显得格外妖异，她歪着头，用甜甜的声音说道：“姐姐~，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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