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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被耍了!


1

夏秋瞬间沉默了。

话既然说出来了,郑琼华就没再藏着掖着,她停了停:“陶婉不是我生的,你知道吧?”

过了一会儿,夏秋才点点头。

陶婉是陶泽年的女儿,今年17岁,在读高二,成绩不错,孩子挺听话的,虽然自小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日子多,却不是个淘气的孩子。

陶婉不是郑琼华生的,在郑琼华之前,陶泽年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闪婚闪离那种,留下了个孩子。

“我很想有自己的孩子,但你大哥是国营单位职工,不允许,我们结婚15年了,想了很多办法,也怀过两次,最后还是被计生办要求打掉了,不然,你大哥的工作就没了。”

老公的工作虽然只是小矿山的巡逻保安,但好歹是国营单位,旱涝保收,思前想后,郑琼华到底没敢公然违反国家政策。

如果偷偷生了,她不知道若真的面临处罚,自己该怎么办?

舍不得陶泽年,无论他是二婚还是没本事,他都是真心对郑琼华好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我家里兄弟姐妹多,一共五个,我老四,我爸早就去世了,我其实没享过多少福,泽年对我好,有没有孩子……都没所谓了。”

郑琼华轻轻吸了吸鼻子,夏秋扯了张纸递过去。

丈夫做错了事,郑琼华心里愧疚,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是她最大的遗憾,而妯娌的孩子,却这样被老公弄没了。

“所以来北京,其实是我自己要求来的,各方面原因都有,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们错了,我们就认。”

郑琼华一抹眼泪,恨恨的:“就像那女人一样,风里风骚勾引人老公,我最讨厌了。”

夏秋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感动,她拍了拍大嫂的肩膀,虽然文化不高,但这个大嫂,却也不失为一个实在人。

如今,连陶泽年都知道了,看来是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

夏秋去厨房,她手里还端着个漱口杯呢,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一说话,时间就差不多了。

郑琼华跟在她后面,厨房里的豆浆在加热,她起得早,倒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泽丰应该知道和他玩游戏的人是黄慕云吧?他哪有那么蠢?他肯定是知道的。”

主卧室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夏秋拔豆浆机的电插头,笑颜如花。

2

“大嫂,我还真的听过泽丰在游戏里那个‘老婆’的声音,可明明就是个男人嘛,你说是黄慕云,是不是看错了?”

郑琼华恨她不争气:“你不知道有个变声器吗?那是连我都知道的东西。”

夏秋摸摸鼻子尴尬地笑:“听过,没见过。”

郑琼华去揭蒸锅的盖子,嘴里絮絮叨叨:“知道不就得了,隔着个屏幕,他说是男人你就信了?说不定是条狗呢。”

夏秋扑哧一笑。

笑过之后还是摇头,说话慢慢地,却很清晰。

“你要说是别人我信,说是黄慕云?我不信,她在店里做了五六年,泽丰现在的生意她至少了解一半,她看上了泽丰,还变成男声来勾引他……不会吧?”

夏秋越说越低落,最后一点声音都没了,人有些沮丧地站在流理台前,很无精打采的样子。

郑琼华赶紧安慰,妯娌俩并肩靠在厨房里,玻璃门并没有全部关严,陶泽丰拿着把牙刷,一脸愤怒站在门边。

他早起刷牙看到没有漱口杯,就找了过来,却听到了意外之言。

流理台前的妻子,沮丧得像被雨水打湿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的小鸟,那副样子,深深刺激也刺痛了陶泽丰。

他沉着脸站了一会,默默离开。

大嫂不可能骗他,妻子更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只剩下一个:就是他自己愚蠢,一直被人耍猴一样玩呢!

游戏里面男生装女生的现象比较普遍,但女生装男生?陶泽丰还真是没遇上过。当然,他经验也不多。

他在心里感到愤怒的同时,决定亲自去查一下,被愚弄的感觉,他绝不能忍。

3

广州,阳江的海边。

运动过后的睡眠总是来得特别深沉,方棠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片夕阳下的海。

躺在床上看海,冬天的,特别安静的海——很幸福。

“你睡了一天了,”身边柳植过来抱她,“肚子饿不饿?”

“饿,但不想动,太美了。”方棠实话实说。

如今正值傍晚,红日将坠,西边海面上披上美丽的霞光,无限瑰奇,美到了极点。

方棠从来不知道天空可以辽阔成这个样子,而海面,也可以有那么多种颜色交幻。

赤红、丹红、淡红到暗红,红日最后要落山时,万道霞光直射而上,西边的云彩烧成彤色,映衬出鲜明夺目的海面粼光。

那一刻的海面和天空浑然一体,美成让人震撼的波澜壮阔。

“我在想,我们在每日的忙碌中,错过了多少眼前的美景。”方棠喃喃着,身子往后靠了靠,把自己塞进了柳植的怀里。

昨晚到达酒店时,就凌晨三点了,然后就是缠绵动情,她最后沉睡前的印象,是隔着窗帘窗外隐隐透出的光亮。

这一睡,一个白天过去了。

夕阳彻底落下后,柳植拉着饿到不行的方棠,出了酒店。

这里的海滩是自由出入的,离镇中心步行二十分钟,是个非常适合小憩的地方。

在镇里集市上吃了一碗炒河粉,又吃了不少海鲜烧烤,撑得肚皮溜圆,两人晃晃悠悠,牵着手散起了步。

“沙扒湾”旁有个长7.5公里,形状像一轮弯月的洁白沙滩,被称作“月亮湾”。

月亮湾的沙质细腻雪白,赤脚踩上去,十分舒服,尤其是在十二月底的冬季,海边人少,更显宁静。

柳植一边走,一边弯腰捡起沙子里偶尔落单搁浅的贝壳类的东西,一个个往海里面丢回去。

方棠也跟着这样做,两个人像两个傻子一样,在黑下来的海边,跟着潮汐在玩耍。

柳植说着在非洲发生的一些事情,可爱的小学弟温玉,和蒋夕溪的巧遇,还有那场地下室的手术。

干燥到无与伦比的天气,和善的当地人民,各种奇奇怪怪的民间土方,还有漫天黄沙。

他口才很好,就算再平铺直叙,那些异域风情依然让方棠感到新奇。

走到海边的礁石区,看到了在夜间垂钓的钓友,是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

他们凑上去说话,都兴致勃勃。

柳植学什么都快,他极快掌握了在海边垂钓的技巧,跑过来教方棠。

“这里还不错,大爷们说因为有礁石挡着,所以很好钓鱼,水底相对来说比较平静,来来来,我教你,我们也钓几条鱼回去吃。”

回哪去吃啊?明天一早就走了。

方棠没忍心打断柳植的兴致,很配合地开始钓鱼。

“大爷们说,真正的钓佬鱼食都是自己拌的,配方什么的其实都很有讲究。”

方棠手里攥着一根钓鱼竿,不明白明明是散步,怎么变成跟着一群老大爷在海边垂钓了?

不过很有趣,尤其是看着柳植蹲在一边,动作利落地帮她弄鱼饵的时候。

“往后退一点,”柳植像模像样,“手臂抬高。”

方棠笑,她去看旁边的老大爷,大爷一个劲地点头,表示柳植孺子可教,没两下就能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得那么好。

方棠听话地照做,柳植看了一会觉得不对,他正在帮忙拌鱼饵,马上站起来,自己去比划。

他果真效率很高,才几分钟,就连续钓上来两条海鱼,得意洋洋的,他又把钓竿递给了方棠。

他走到方棠身后,握住了钓竿。

“这样子的,”他说,几乎是从背后整个拥抱住了方棠,两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稍稍用力,“抬起来,甩出去,你甩得不够远。”

银丝般的鱼线画出了一个弧度,溜进了水里,过了一两秒,浮标立了起来。

“真棒!”旁边的老大爷夸奖。

方棠笑眯了眼,一动都不敢动:“就这样?接下来呢?”

柳植的笑声在她耳朵边嗡嗡作响,他笑得胸腔都震鸣了:“好了,就这样等着就好了。”

方棠回头白他一眼,柳植眉眼弯弯飞速在她脸颊旁亲了一下,她的脸腾地红了。

这个胆大妄为的!

4

柳植问一个大爷借来一把折叠凳子,打开让方棠坐下,又去和刚才套近乎的大爷那边讨水喝。

讨到了一杯温温的红茶,他端过来也递给方棠。

方棠就着他的手喝了茶,问他:“你不钓吗?”

柳植笑眯眯:“我看你就够了。”

方棠脸又红了一下,身边的大爷笑着说:“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啊。”

“那是,那是。”柳植马上接话,自然流利得不得了,方棠忍俊不禁。

柳植一边和大爷们天南地北地聊着,一边一只手握着方棠握竿的手,给她暖手,方棠坐在凳子上,他坐在礁石的地上,也不顾自己的裤子会不会弄脏。

方棠听了一会聊天后觉得无聊,侧头去看柳植的脸。

“别看我啦,要上钩了。”柳植突然说。

方棠回头盯着浮标看了一会,看没动静,忍不住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柳植笑,夜色中温柔无比。

“怎么你刚才几分钟就上来几条,而我都十分钟了还没有一条?”方棠嘟囔。

柳植碰了碰她的脸颊,笑得温存,慢条斯理:“急什么,总会都是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灵验了,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方棠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上钩的除了海鱼,还有好几只龙虾和螃蟹,个头都不小。

短短半个小时,柳植和方棠满载而归。

柳植问大爷要个小绳子,拴了两只螃蟹两只虾回去,其他的,都送给了大爷。

回到酒店托后厨清理干净,清蒸端进房间,就是一顿宵夜。

5

夜深人静,方棠趴在窗沿上,柳植从背后抱着她,两人温柔缠绵。

不远处细白的沙滩,在夜晚还能看见,很像一抹冬天的雪。

柳植侧过脸,在她脸颊边蹭蹭,像讨欢心的小动物,他抬起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下眼睛里深情缱绻。

方棠抬起手指触碰了一下他的睫毛,低声笑了一下:“真是个睫毛精,一个男人长那么长的睫毛干什么?”

柳植低下头去吻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捧着她的脸,用力地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明天一早,太阳升起,他们就要离开这里,回到日常中去。

方棠还是那个传奇的神外天才,而他,也要回到非洲,接着完成未尽之事。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哪一段感情在最缠绵舍不得时,没想过要朝朝暮暮。

别人他不知道,对柳植来说,方棠是一场他从18年前就开始的,绵延至今的美梦。

也是他甘愿沉溺到死,高烧不退的爱情。

两人缠绵了很久,迟迟不肯离开对方,就连去洗澡和中间的小憩,都是靠在一起,恨不能变成一对连体婴。

从深夜到天明,方棠恍恍惚惚,感觉自己还没有过够,时间就走到了尽头。

靠近天亮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疲倦,方棠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她惴惴地,莫名其妙开始不安了起来。

方妈妈最喜欢念叨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一遍遍在她脑子里回响,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柳植搂着她躺在床上,他们是下午一点的飞机,等会儿就要退房了。

再不舍,人也是要回到尘世中去的,责任,也是人无法摆脱的枷锁。

方棠的手摸上了床头柜的红色固定电话:“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我这心跳的……”她顿了顿。

“打吧。”柳植把电话机搬到床上,方便方棠行事。

妈妈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方棠看了一眼时间,有点失笑,才六点一刻,这个点,妈妈有时候早醒了,有时候没有,自己应该再晚点打的。

她正要挂电话时,话筒那头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妈。”她喊了一句。

“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方妈妈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像干渴了无数天的人。

“方棠,你是不是和柳植在一起?你真是……就是不听话吗?现在好了……都好了……”

方棠心一瞬间被提到了高空,她心慌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方妈妈的声音一直在回响,沙哑而平静。

“你赶快回来一趟吧,你爸昨晚脑出血,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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