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家中生乱
朱信良说完就没说了,毕竟朱曼淋尚需考虑。朱曼淋是不甘心继续留在自贡的,即使富顺这几年也在努力发展,但她还是想出去看看,这大概是每个同龄人都有的想法了……然而,朱信良说的也没错,趁着还有家人的陪伴去练一练都少都是好的,再说了,那样的生活又不是没有过过。
朱曼淋由此答应了快要离桌去看电视休息的朱信良,“那好吧。”朱曼淋没看见朱信良嘴角扬起的得意的笑容。
朱曼淋第二天五点过的时候是被喧闹的三轮车和人的匆忙的脚步声还有狗吠声夹杂在一起而吵醒的,知道是朱信良骑着三轮车从另一边赶了过来,朱曼淋也不敢再贪睡,蹭地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再梳了个头,然后就抱着钱包去三轮车旁等候着,再要把增氧机,电瓶一并给放到三轮车后面(三轮车后方是敞着的)时不时还要帮着朱信良一起抬着一大桶子的鱼从水库边走上窄小的陡坡路到达马路上的三轮车。
六点左右,朱曼淋就坐上三轮车,朱信良技术娴熟地发动三轮车,先是前进几些,再转个弯,再退车,再转弯,最后直接地加大马力上那个陡坡,踏上去往富顺的路。
说是来帮朱信良卖鱼,朱曼淋也只是负责收钱罢了,把鱼给收整好,还要切成片或者一块一块的她还做不到,或者说朱信良不愿意她做。
刚去把各种大小的盆子在自家摊位上摆好,把水从合租的房子里面给一桶桶提出来再倒进盆子里,朱曼淋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提桶的右手已经起了红印子,等到几乎都有了水时,她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这时客人还没来,她便看着朱信良把鱼从那个深蓝色的巨大的桶里把鱼给分类挑出来……
四川富顺是内陆的内陆的感觉,这里的鱼也是内陆的特色,自贡到富顺有条河——釜溪河,此河在朱信良他们小的时候特受欢迎,后来随着工业发展,河里受到污染,渐渐地被淹没,但打鱼人依旧以它为生,幸运的是,这几年这条河又开始恢复那往日的模样了……
河中以白鲢,花鲢为主,鲶鱼,翘括(方言,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学名,肉质细嫩,但多细刺;和它很像的还有一种我们称为“红烧”),黄辣颠儿(方言),鲫鱼,草鱼,鲤鱼等等。
本来这些在河里的鱼这些年是不怎么好吃的,但是朱信良说富顺临着釜溪河还有沱沱河,自爱河中之鱼,怎么样也要打点河鱼配着水库的卖,但不能搞混,也不可以随便地卖,做生意要讲求实诚。
在朱曼淋看着的时间里已有一两个老客人而来,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打扮得很好,瘦瘦的身体白色衬衣配了一身黑裤子,黑裤子压好了白衬衣,一头乌黑带点稀疏之感的头发也被弄得很好,看起来格外干练。
“哎哟!”朱信良感觉到有人来了,还是蹲着身子挺直了腰板抬头对扫视盆子里的鱼的男客人满面笑光问道,“今天来点啥子嘛?黄辣颠儿?”
朱信良说完,不等客人多说,又开始挑起了鲫鱼来,朱曼淋便知道了这是位老主客,定定地看着男子,期待他的下文。
“有多少哦?给我一哈了(全部)。”男客人很快给出了回答,朱信良站起来和他交谈起来,一边拿口袋一边给他捡着鱼,“还是老价钱?,30不变?都是老主客了。”男客人等着朱信良称重,打趣道。
朱信良称好了把鱼带到放好的菜板前,移来板凳坐下开始打整,脸上尽是笑容,“刚刚5斤,那肯定的撒,我开始就说了,除了端午,中秋,过年,价钱不会变。”
客人笑了,朱曼淋也帮着朱信良,这种鱼不像其他的要用到刀,它需要手,左手捏着只有十厘米左右长的滑滑的鱼身上的鱼头附近……
这个客人走后,一个客人接一个客人而来,到了最热闹的时候,朱曼淋也喊头疼,因为她必须按着顺序来收钱,传递每人的鱼,还要在朱信良忙不过来时招呼客人,有时也会遇到不讲道理的客人,这时卖家就要吃苦了,但朱曼淋都忍过来了。毕竟她也明白顾客就是上帝,赢得一个顾客有时也是个不容易的事情……
大半个上午过去,客人变得很少很少乐,鱼也卖得差不多了,朱曼淋才会去买早饭,她总要多买几份来给隔壁卖家的叔叔阿姨,这是她以前帮着做时就做的,现在自没忘记,也是这种时候才是各个卖家放松的时候。
快到11点半了,两个人回家,坐在车上,疲惫的朱曼淋看着骄阳,想象以后的日子,心里充满了胆怯,还有丝未知的勇气;
朱家的日子平静地过着,直到个把星期后的一个中午,朱曼淋和姚莹在主卧室里睡着午觉,朱信良去了街上办事。
朱信良手机铃声响起,因为是老年机,声音超级大……也就轻易打破两个人的美梦,一次没接到,它继续响。朱曼淋在床上捂着耳朵翻过来翻过去,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朱曼淋终于被迫地醒来接电话“喂?”
“你有种回来撒,”对面不和善的话穿进朱曼淋的耳朵,朱曼淋震了震,瞬间清醒了,看看手机屏幕,没有任何备注,对方还在气呼呼地说,“你看你回来,我不弄死你!……”
提到死字,朱曼淋听不下去了,直接就给对方挂了电话,姚莹也醒了,朱曼淋感觉给姚莹说了电话的事。
谁知姚莹一秒就彻底没了睡意,还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朱曼淋骂了过去,“喊你去接!没事儿接他的咋子嘛?”
朱曼淋这就冤枉了,眼泪汪汪,“妈,你说什么呢?电话打来,你难道不让我去接吗?”
被朱曼淋这样一问,姚莹才想起朱曼淋当时不在家,稳了稳心神,娓娓道给朱曼淋听。
打电话的人,是朱曼淋老家的男人,同姓朱。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汉,素来跟着他的哥哥生活,而这个人在村里现在是招3分之2的人恨。
因为此人向来希望“天上落个馅饼儿砸在他头上”,渴望发点小人财,对钱财是取之无道。他没有稳定像样的工作,就连不稳定的工作也没有,整日里,他就想着如何骗得别人包里的钱。
朱家老太太就曾白白给过他两百,两百,在当时算得上大款了。朱信良在一周后才得知,和老太太说教了许久。
而后,朱曼淋邻居被其“看上”,最后假装闹了一场闹剧,把邻居卷入其中,再装病坑骗,邻居找到朱信良,朱信良送了一句话,“以牙还牙,他装你也装。
邻居照做,两人在过河船上比演技,邻居终是免了无故白送别人几百的事儿。
前不久,朱信良安放在河里的地笼网(捕鱼的一种网)被盗,查下来,正是那个朱风所做。
朱信良想着回去再说,不曾想,朱风用扁担挑了几担大小不一的石头倒在朱家老家门前,以及空了很久但依旧要用的池子里。还对外扬言要收拾我们一家。
朱信良火冒三丈,但想着朱曼淋今年的八字,还有今年的确不太平,拖着忍着。
朱风倒好,变本加厉,还到富顺找到朱信良,朱子阳吐了他一口口水,朱风就恶狠狠地说要杀了朱子阳。
朱信良真是觉得“士可忍孰不可忍”,想要开始行动了,不过人还没到齐,朱曼淋的表叔还在CD没有回来,朱信良在等他。
朱信良要准备收拾朱风了,而朱风就在日夜不停地给朱信良打电话,过过嘴皮子上的瘾。
“我靠!”听完一切的朱曼淋心里寒颤了不少,最后为朱风的变态直接爆了粗口,“他妈的神经病啊!”
姚莹却没把重点放在朱风上,严厉地纠正说朱曼淋,“你是女孩子,怎么又说这种话!再说了,这个人的确是脑袋有点卡着。”
朱曼淋盘着腿坐到姚莹跟前,想知道更多,正色问,“你刚才说爸要对付他,什么时候啊?”
姚莹想也没想就戳了戳朱曼淋的小脑袋瓜子,“就这几天就要回去!你就别想了!”
朱曼淋似有若无地点头,“我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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