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那些事儿最后成了怀念
总有那么种时候感觉你忙也忙不过来，就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你……
时间就这样在人的呼吸之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李佳斯他们明日就军训结束了，不多的日子——其他都是将近一个月，他们半个月都没有。
这是个晚上，一个白天是火辣辣太阳照射而晚上凉意袭来的晚上。
运动场主席台的下面就着操场大地不安的坐满了好多人，他们都是这次军训新生，同在一个营……
不知道讲台上的人说了什么，他们好激动，好兴奋，挥舞着手机上的照明灯，形如开演唱会时观众手中的荧光棒。
有另外一个男声音响了起来，“好了同学们，今晚是你们的嗨爆时间，但是先听我将两个故事。……来，你们把眼睛闭上听我说……”
座下的人儿十分听话，他们乖乖闭上了眼，听着那个“故事”——《一个小男孩和苹果树的故事》，讲完后的大道理是让他们从现在开始，爱他们的父母。
有的潸然泪下，有的无动于衷；那个声音隔了一会儿开始讲了第二个故事：鹰王重生，配上了那首铿锵之曲……罢了，几乎人人闪烁那泪光，不是为了这个故事，而是因为那个声音说出的最后几句话，“我们军训的这些日子，教官把该教的教给了你们，能不能运用到生活中，运用到你们日后的大学生活中就要看你们了。”
这句话就像是提前的道别，没有缘由地触动了太多人的心弦。
李佳斯他们男排没什么很激动的表达，但是刘梦她们这种女排就是另一番情景了，一个个问着“有纸吗？”用来擦眼泪。
“我为大家带来一首歌啊！”这是最开始的那个男声，话一出便听得那话筒里散出的属于他的歌声：“忘记分开后的第几天起
，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没联络孤单就像连锁反应，想要快乐都没力气。”
刘梦混混沌沌，她今日下午站军姿昏倒了，教官允许她休息了很久，现在这么一闹她又觉得晕乎乎了……回想着军训日子的过程，仿佛还在第一日看见教官一样，他们很兴奋地小声议论“包贝尔”。
大学的第一课就这样要落下帷幕，默然看向站在远处的教官，她心里堵得难受……最后的最后也跟着哼了起来，“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
“明天中午就完了，你下午干嘛呀？”凌云辰站起来一边哼着歌，一边问着没什么表情的李佳斯。
“回一下家，晚上不是还有什么讲座吗？到时候再回来。”李佳斯云淡风轻地讲了讲，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离别之际也会难过，只是没有那些女生那么厉害。
“巧了，我也要回去一下，反正不远嘛，很快就到了啦。”凌云辰说完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哄闹了起来，唯有李佳斯还是老样子。
他们排和包贝尔那个女排在几分钟后被点名可以离场，不知何意的他们在黑暗中从运动场的小出口排队而去了，出了运动场转了个弯走了几十米他们就见到消失了几分钟的“包贝尔”和女排标兵在那里等着他们……
原来是喝奶茶来了，他们一个个排队而取，个个的神经都亢奋着，吸管插进奶茶杯砰的声音在这夜色中一声盖过一声，“包贝尔”不停地给他们比手嘘声，然后领着他们从运动场另一边进了运动场一个角落，开始开茶话会了。
女排人员围着“包贝尔”成了圆形状坐着，“贝爷（“包贝尔”自封），上次看你的表摔在地上很心疼的样子，我看你那个手表不咋样啊，是我早就换了。”有个女生喝了口奶茶，在黑黢黢的情况下又看了看“包贝尔”左手上那块看起来有几年时间的银表。
“包贝尔”无言也没啥特别的表情，就是右手覆上左手手腕上的表摸了又摸，“这个哪能说换就换啊？！……”
问这个问题的女生哑口无言了，这分明就是告诉她这块表有意义的嘛。能够让“包贝尔”这么珍惜的，除了家人，就只有那个已经结婚的初恋了吧。
“包贝尔”是绵阳人，他和他的初恋是在他入伍前两年在一起的，入伍后的他去了海南那边，两个人的恋情活生生成了异地恋的典型，还是典型中的典型——军恋。
因为一般的异地恋起码能够有手机给予对方关心，但是“包贝尔”在军中，何谈手机，连电话都是要看时间的；所以“包贝尔”每一次的休假都是第一时间去找初恋，两个人就这么苦苦坚持了7年。
7年，这里面的心酸和小甜蜜只有他们自己才真实的知道。7年的时间，“包贝尔”从一个普通士兵成了名优秀的士官；7年的时间，初恋从一心永恒成了初心已变……
是的，初恋最后提出了分手，“包贝尔”答应了，再是半年不到便接到了初恋送来的结婚请柬，“包贝尔”应着诺言去了，给了初恋5万元的红包，他们的恋情也宣告彻底结束。
“包贝尔”说他能够理解，也不怪初恋，军恋实在太过折磨人了，那是精神上的，一旦结婚了，军嫂还要背负三个家庭（男方，女方，自己一家）的重担……
他只是遗憾没能早一点给她一个家，“包贝尔”说了如果没有分手，前两年也就领证了……
女排的孩娃们也问过“包贝尔”疼吗？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又是否定的。他疼了很长时间，那道伤口疼得他难以自语，可是慢慢地伤口开始愈合，直到它结疤了，那时便麻木了，再也不疼了。
女排们不希望这么美好的夜晚就此在悲凉的氛围中度过，纷纷转移开心的话题。
第二日的早晨在餐厅里，“朱曼淋，有人找你！”一个女前台走到忙碌中的朱曼淋身边算是转话一样地说了说，“在外面等着你。”
“知道了，谢谢。”朱曼淋别了别斜下来的额边的一缕发丝而思索会是谁，她人生地不熟的……
“还不快去？！想等到人再多了再去吗？……要快去快回！”英英就在朱曼淋身跟前，清晰听见了前台的话，心里不舒服着呢。
朱曼淋咬着下唇哒哒跑去了外面，那里确有名西装男人笔直地站在台阶之下望着餐厅里面，与其他出入的人显然不一样。
朱曼淋恍惚地徐步走过去，隐藏着自己的迷惑问，“您好，我叫朱曼淋，请问您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西装男子从头到脚地看了一翻穿着工作服地朱曼淋，朱曼淋脸色扭捏了会儿，鞋里面的脚趾用力地“抓紧”……朱曼淋主要是觉得尴尬，“朱小姐好，我是替我家先生请小姐和我走一趟的。”西装男子柔和道，打破了朱曼淋对男子的第一印象。
乐观派的朱曼淋对此郁闷了，她干笑几声道，“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来这里不久，哪里会认识你家先生呢？肯定搞错了……”
西装男子不笑也不意外，一张木头脸，“不会错的，小姐就是前几天予我家老夫人帮助的人。”
“老夫人？”朱曼淋在心里抓着男子说的她认为的关键词，由此在脑海里拼接着，“前几天？帮助？……难道是那位老太太？”
朱曼淋想破了头皮才想出了一种可能……而这些尽然通过她变换的面部表情被西装男子看见还笑了笑，西装男子从西装兜里取出一张五寸大小的照片，给朱曼淋看。
朱曼淋看过去，上面是位老婆婆坐着，她一眼认出就是她当日给吃的那位婆婆，与当时大不一样的是，照片中的婆婆穿得很好，还做了发型。
“她就是我家老太太，小姐可以与我走一走了？”西装男子收回照片恭敬问。
朱曼淋还是问了缘，但男子一直不肯说着，只是不停地请她去，朱曼淋最后还是去请了小假，上了西装男子开来的小车。
朱曼淋不知道小车开了多久，等到西装男子说到了的时候，是在一座别墅区，下车后西装男子带着吃惊的朱曼淋进了一座别墅。
别墅客厅里正坐着几个人，朱曼淋去的时候，几人正谈笑着，一男一女都正是青壮年之人，还有位老太太正是朱曼淋所认识的那位。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老太太见是朱曼淋来了，就赶紧起身迎上去。朱曼淋也在进来后就认出了，不再那么拘束自己地笑着对迎老太太，“婆婆，真的是您？”
“是啊，小姑娘。”看得出来两个人见面老太太也很高兴，她一回来就让自己的儿子去找她，老婆婆亲切地牵着朱曼淋去沙发处，就像牵着自己的孙女般……“走，去坐下。”
“这是我的儿子，凌光，她是我的儿媳妇，蒲念。”拉着朱曼淋坐在自己旁边后后，老太太介热情地绍着。
“叔叔好，阿姨好。”朱曼淋又站了起来礼貌地问好。
“嗯。”凌光和蒲念微笑应道，对朱曼淋印象颇好，而凌光继续道谢，“上次谢谢姑娘你的帮助……”
处于懵状态的朱曼淋方才了解到老太太是从农村到这里来找自己的儿子，来的时候，行李多多，钱也准备得充足。
可上天就爱这样捉弄，老太太中途遭遇小偷，钱丢失了，行李也被老太太弄丢了。
到了CD，老太太可谓是一无所有，儿子具体住址和电话都被她写在纸上，也随着行李丢了，那日老太太已经漂泊了一天多了，还好有朱曼淋给的一顿看似不太富足的饭，却又支撑了老太太一天多，老太太才转过脑袋弯，去了警察局，这样才和家人团聚。
“原来是这样，婆婆您应该早和我说，我带您去啊。”朱曼淋知道了所有事，不禁叹道。
“反正都过来了。”老太太也是个乐观的人，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这还哈哈笑着，“曼淋啊，今天在这留下来，在这里吃个饭吧。”
“婆婆，我……”朱曼淋结着秀丽的眉目吞吞吐吐，“谢谢婆婆，可我还是回去吧。怎么好意思叨扰您们呢？”
朱曼淋委婉又直接的拒绝让老太太不开心了，凌光和蒲念尽力挽留朱曼淋，朱曼淋才选择留下，下午才回去。
学校里面军训的会操表演要开始了，还有最后的近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女排的通信员这时趁着“包贝尔”不在，把“包贝尔”的龙椅（实际上就是建筑工地上供工人坐的小板凳，一个支架，上面一层较为结实的白布；那日被“包贝尔”拿了一个回来成为他的专用椅）拿起来在上面用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一个个挨个传写……
会操表演在11点过结束了，也就是说“包贝尔”和那些教官是在她们的泪眼蒙蒙之中立正左转右转的，跑步离开了……
刘梦强力地忍着，还是没能包住那喷涌的泪水……她相信“包贝尔”离开的时候心里也难过，他跑步的一瞬间把腰低得那么的低分明是要掩盖什么……
中午，凌家的饭菜上桌，大家也在高高兴兴聊天之中坐上了长方形餐桌，菜香扑鼻而来，菜色诱人，朱曼淋食欲大开。
“爸，妈，”都快要动筷了，一道男声自门外传来，闻声的老太太立刻就站起欢喜地说着，“是云辰？云辰回来了，哈哈哈。”
凌云辰大步进入餐厅，看到老太太就又有忍不住的泪花，前几日他便知晓奶奶来了，这回来见到还是忍不住的想哭……躬身道，“奶奶。”祖孙俩抱在一起可欢喜了。
等到情绪波动小了，凌云辰才注意到了无措的朱曼淋，凌云辰挑了一眼，“有客人？”
抹抹眼泪的老太太将事情说了一下，凌云辰又深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脸颊微红朱曼淋，“谢谢你啊。”
“不用。应该的。”朱曼淋微笑道。凌云辰回来了，于是管家加了副碗筷以便他们一起进餐。
李佳斯也走在回家的街道上，“迈克，你看……”在那街道旁的公路上，停着一辆等红绿灯的小车，小车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指着路过的李佳斯，惊喜地对司机说道。
司机迈克看了后，还是不懂方姐的意思，“姐，他怎么了？”
方姐送了一个白痴的眼神给迈克，“你不觉得他走路很有范吗？”方姐望着李佳斯的背影看得入迷。
“好像真是……”迈克又看了一眼，距离已经远了，大致还是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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