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暗流涌动，谋局深远
夜色如墨，汜水关内战火正酣。阿勒泰面对张灵韵的双戟攻势，连连后退，额头渗出冷汗。
“萧敬天派你来送死？”张灵韵戟影翻飞，寒光逼人。
阿勒泰勉强招架，咬牙道：“汉人女子，休要猖狂！”
话音未落，一戟已划破他右臂铠甲，鲜血顿时涌出。阿勒泰怒吼一声，拼命挥刀反击，却被张灵韵轻松闪过。
“结束了。”张灵韵冷声道，双戟交错，如同剪刀般向阿勒泰颈部绞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黑箭破空而至，逼得张灵韵不得不撤招避箭。阿勒泰趁机拨马后退，混入乱军之中。
“有埋伏！”李牧厉喝，指向城墙一处暗影。
诸葛亮眸光一凛：“果然不简单。传令墨卫，搜寻刺客！”
城内混战愈发激烈，萧敬天派来的骑兵虽陷入重围，却悍不畏死，显然是精挑细选的死士。李牧亲自上阵，连斩数名敌将，战场形势渐渐明朗。
“军师，敌军已溃，可要活捉阿勒泰？”一名墨卫请示。
诸葛亮摇头：“不必。放他回去，带个话给萧敬天。”
墨卫会意，迅速传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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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狼部落的混战已近尾声。萧敬天见大势已去，突然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掷地。浓烟弥漫间，他翻身跃出大帐，跨上早已备好的战马，向北疾驰而去。
“别追了！”血旗悍将拦住欲追击的刘曜，“此地不宜久留。”
刘曜怒道：“就这么放他走？”
“萧敬天诡计多端，营中必有后手。”血旗悍将冷静分析，“况且，他派往汜水关的人马已败，我等当速离此地，另谋出路。”
刘曜不甘心地看了眼萧敬天消失的方向，终于点头：“那我们去哪？”
“先去祁连山，我在那里还有旧部。”血旗悍将沉声道，“然后再图南下，报汜水关之仇！”
两人迅速集结各自亲信，趁乱离开了石狼部落。营地内，萧敬天留下的死士仍在负隅顽抗，火光冲天，惨叫不绝，一场草原权力的血腥洗牌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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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牙谷战场，李存信已将刘崇军彻底击溃。田丰率军押解俘虏，准备返回汜水关。
“李将军，可有伤？”田丰关切问道。
李存信摇头：“些许皮肉伤，不碍事。倒是那名叛变的墨卫，不知何来？”
田丰面色凝重：“此事蹊跷。墨卫向来忠心，此人必是敌方安插的细作。”
“回关后务必彻查。”李存信擦拭刀刃上的血迹，“恐怕汜水关内，还有更多隐患。”
两人正说着，忽见远处一骑飞奔而来，马上人影挥舞令旗，正是李牧派来的传令兵。
“报告将军！汜水关已击退萧敬天骑兵，主公命你等火速回关，防备李存勖偷袭！”
李存信与田丰对视一眼，立刻下令全军加速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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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关议事厅内，诸葛亮正在分析此次三方混战的得失。
“先生神机妙算，一举破敌三路。”李牧赞叹道。
诸葛亮却不见喜色：“此战虽胜，却非全胜。萧敬天虽败，却逃脱性命；刘曜与血旗悍将虽未联手，却也未除；河东刘崇虽被擒，李存勖却按兵不动。”
“先生是说，真正的危机尚未解除？”
“非但未解，恐怕更甚。”诸葛亮走到舆图前，指向东方，“李存勖此人，城府极深。他故意让刘崇先行试探，自己坐收渔利。如今刘崇败，萧敬天败，草原三方混战，正合他意。”
李牧恍然：“先生是说，李存勖才是最大赢家？”
“非也。”诸葛亮微微一笑，“真正的赢家，是能看透全局的人。”
他转向张灵韵：“巧云如何？”
“已安全带回，伤势不重。”张灵韵答道，“她父母也已安置妥当。”
诸葛亮点头：“好。待她伤愈，我有要事相询。”
正说间，一名墨卫匆匆入内：“军师，刚刚搜出一名细作，自称是李存勖派来的密使，要求单独见您。”
厅内众人俱是一惊。
“带他来。”诸葛亮沉声道。
片刻后，一名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被带入。他神色镇定，对诸葛亮深深一揖：“在下王允，拜见诸葛军师。”
“李存勖的人？”李牧冷声问。
王允不卑不亢：“正是。家主派我前来，有要事相商。”
诸葛亮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李牧在侧：“说吧，李存勖有何贵干？”
王允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家主言，天下大势已变。草原三方相争，中原诸侯林立，唯有联手，方能共图大业。”
“联手？”李牧冷笑，“他派刘崇来攻我龙牙谷，又是何意？”
王允叹道：“刘崇擅自行动，非我家主本意。家主敬重军师大才，愿与主公结盟，共抗草原诸部。”
诸葛亮接过密信，仔细阅读，眉头渐渐舒展：“有意思。”
李牧凑近低语：“先生，此人之言，可信否？”
诸葛亮不答，只问王允：“若我等应允，李存勖要我军做何事？”
王允正色道：“家主只求一事：共同防备草原南下，互不侵犯。待时机成熟，再商大事。”
诸葛亮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回去告诉李存勖，我军愿与之结盟，共御外敌。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闪烁：“盟约之事，需当面详谈。”
王允大喜，连连点头：“家主定会亲自前来拜会！”
送走王允，李牧不解：“先生为何答应？李存勖此人野心勃勃，恐非善类。”
诸葛亮负手踱步：“正因他野心勃勃，才值得一会。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存勖既然主动示好，我等何不将计就计，近距离观察这位晋王？”
李牧恍然大悟：“先生是要…”
“不急。”诸葛亮打断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安抚军心，巩固战果。龙牙谷一战，我军名声大振，正是招贤纳士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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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诸葛亮独自来到巧云的住处。巧云已经包扎好伤口，正靠在床头休息。
“军师。”见诸葛亮进来，巧云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诸葛亮示意她躺好，“你父母已安全，你可放心养伤。”
巧云眼中泛泪：“多谢军师。巧云本是细作，却得军师如此相待，实在惭愧。”
诸葛亮轻叹：“你非甘心为敌，只是被迫为之。我早已看出，你心向汉人。”
巧云惊讶：“军师如何得知？”
“你医术精湛，却从不下重手；你为敌探听军情，却从不涉及要害。”诸葛亮目光如炬，“更重要的是，你在石狼部落最危急时刻，仍不忘发出信号，助我墨卫救出你父母。”
巧云感激涕零：“军师明察秋毫，巧云愿效犬马之劳，报答恩情。”
诸葛亮点头：“好。待你伤愈，我有一重任交付于你。”
离开巧云住处，诸葛亮抬头望天。夜空繁星点点，似乎预示着某种吉兆。然而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草原三方虽暂时各自退守，但必将卷土重来；李存勖主动求和，背后必有深意；而汜水关内部，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
“天下大势，风云变幻。”诸葛亮轻声自语，“李存勖，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远方，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仿佛预示着某种命运的转折。而在东方，李存勖的大营中，一场针对汜水关的密谋，正在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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