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借不到人？陈二海有办法！
刘新光听完想了一阵，脸色为难的摇摇头：“怕是不好借。”
“他们那边现在效益好，工人待遇都不错。”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工人会愿意借调过来？”
陈二海一想也是，别人现在搞得红红火火，自己这边一穷二白。
就这么跑过去借调，工人还怕调过来就回不去呢。
“那本地其他地方还能找到工人吗？总不能真从镇南调吧？”
从镇南的先锋厂调人，那也是麻烦一大堆。
当初搞三线建设，先锋厂的工人都是拖家带口过去的。
现在人家都在那边安顿十来年了，又要把别人调这边来，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刘新光对此也很头疼：“附近有几个村子，还有昌平县，工人应该是能招一些，就是熟练工太难找了。”
“这肯定不行！”陈二海一听，直接就反对道：“我们现在急着试制新迫击炮，新工人来了培训都得好几年，不可能等那么久！”
这年头想要培养一个熟练工人，远比后世困难。
特别是车工、钳工这些技术工种。
师傅用心教，徒弟使劲学，可能都得几年才能出师。
陈二海浪费不起那个时间。
刘新光双手一摊，干脆看着陈二海，那意思很明显，不行你来想办法！
陈二海想了半天，还是咬着牙说道：“总得先去轴承厂试试，过去跪着求，也要求几个熟练工过来！”
刘新光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三人走出厂房，门口停着一辆车。
这是刘新光从兵器部借出来的，车上还有个司机。
等三人都上了车，就一路朝着轴承厂前去。
双方之间的距离不算近，沿着山沟里的土路，开了四十分钟才到。
比起破败的军工厂，轴承厂这边的确兴旺的多。
车刚到厂门口，门卫就跑了出来，刘新光赶紧下车交涉，说了几句后厂门被打开。
这年头只要能开吉普车，大部分地方都能进去，毕竟能坐车的多半都是领导。
车开进厂区的院子里，刘新光又去问了路。
带着陈二海和路志义，来到了厂领导的办公室。
进门后简单寒暄一番。
对于刘新光这个兵器部的领导，对方显得很热情。
不仅安排茶水，还给他们散了一支烟。
陈二海和路志义由于不抽，就都没接。
“曹书记，我们这次过来呢，其实是想请您帮个忙。”
曹胜笑了笑：“领导客气了，您可是兵器部的领导，有啥吩咐直接说就是。”
刘新光有些难以启齿，干脆把包里那份中央的文件给掏了出来。
“我们这次来呢，是来筹备昌平军工厂恢复生产的事的。”
“但那边的情况您可能也清楚。”
“现在想着，能不能找您借调一些熟练工人。”
“等到我们那边生产恢复过来，这些工人是会还回来的。”
中央的红头文件的确厉害。
可曹胜显然也知道这事有多难。
站在他的立场上，他肯定是愿意帮忙的。
不过想要说服工人，可没那么容易。
军工厂那边一穷二白，工资能不能发都还是个问题。
工人们也会担心，自己走了后位置会不会被人顶替。
万一到时候那边没搞好，这边又没了坑，那可才真出大事。
没有那个工人会愿意去冒这样的风险。
尽管刘新光好话说了一箩筐。
曹胜这边都是一脸难色。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又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一老一少，两人看了一眼办公室内，没有贸然进来。
可曹胜也看见了两人，暂停了和刘新光的对方，对他们说道：“老何，你给儿子办接班是吧？”
年级大的那个工人点点头，满脸无奈的说道：“不办咋整？没个饭碗，这孩子媳妇都说不到。”
一旁的年轻人脸色涨红，可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曹胜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说道：“行了，我这边有客人，你去人事科办吧，就说我同意了的。”
老工人道谢后，立即就带着孩子往别的办公室走。
陈二海想了想，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上个厕所。”
曹胜看了他一眼，伸手帮他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陈二海走出办公室，根本就没去厕所那边，而是跟在前面两人的身后，一路来到了人事科。
等着两人进去办完手续，陈二海走过去说道：“你们好，我是从兵器部下来的，有点事问问你们可以吗？”
父子两对视一眼，老工人眼神多了些防备：“你想问什么？”
陈二海笑着说道：“您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厂里接班的事。”
接班在这个年头是常态，官方名词叫做顶职。
只不过有时候孩子大了，父母又没到退休的年纪。
但为了让孩子能早点上班积攒工龄，父母一方不得不提前办理退职。
陈二海现在就是敏锐的察觉。
如果轴承厂里，像是眼前这对父子的情况多。
那他完全可以招收这些已经退职的工人过去上班。
这些可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老职工。
就这样提前退休属实浪费，去军工厂上班，不仅能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他们也还能多一份收入。
“接班有什么好问的？”老工人作势就要走，他提前办理退职，硬要说的话属于违规，生怕被陈二海给逮住了。
陈二海赶紧拦住他，问道：“您别急，我就是想问问，您现在退职了，要是有别的工作，您愿意干么？”
“别的工作？什么工作？我一辈子都在厂里，只会干厂里的活。”老工人显然是有些兴趣，停下脚步问了起来。
陈二海指着军工厂的方向说道：“那边的军工厂你知道吧？中央决定要恢复它的生产，所以派了我们下来。”
“我这不是遇上你了，所以就想问问。”
“咱们厂里像你这样提前退了的人多吗？”
“要是多的话，你们过去干几年，不仅有工资拿，还能帮着我们培训一些熟练工，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老工人听完，顿时思索了起来，想了好一阵，这才看着陈二海问道：“你们真是中央派来的？”
陈二海笑道：“这还有假？我们文件都带着，刚给你们曹书记看了。”
老工人看着陈二海说道：“我这样提前退的人有，但是不多。”
陈二海有些头疼起来，想了一会又问道：“那家里不止一个孩子的呢？多吗？”
老工人点点头：“这个倒是挺多。”
陈二海一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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