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汉斯送来的情报
天鹅酒店咖啡厅的灯光刻意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暧昧。陈二海选了最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能清楚看到入口和紧急出口。
他抬手看了看表——七点零五分，汉斯迟到了。
服务生送来第二杯咖啡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工装的高大身影匆匆推门而入。
那人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跟踪后，才快步走向陈二海所在的角落。
“抱歉，绕了点路。”汉斯摘下帽子，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他压低声音，“有人在跟踪我。”
陈二海心头一紧：“佐藤的人？”
汉斯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这个动作看似随意，但陈二海注意到他夹烟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不只是脚盆鸡人。”汉斯吐出一口烟圈，借着烟雾掩护观察四周，“施密特也派了人。”
“施密特？”陈二海皱眉，“我以为大众的事已经翻篇了。”
汉斯苦笑一声：“你太小看施密特了。他因为你的事被董事会降职，一直怀恨在心。”
他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他坚信你的技术不是原创，派人调查你的背景。”
陈二海端起咖啡杯掩饰内心的波动。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人质疑，但没想到调查来得这么快。
“汉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陈二海直视对方的眼睛，“你毕竟是德国人。”
“因为我首先是工程师。”汉斯掐灭香烟，“施密特那种人不懂技术，只在乎权力和利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给陈二海，“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佐藤和一个西装男子在交谈，背景似乎是某家餐厅。
陈二海认不出那个西装男，但照片角落的日期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三天前。
“这是谁？”
“BND的人。”汉斯说出了一个陈二海熟悉的缩写——德国联邦情报局，“他们在合作调查你的技术来源。”
陈二海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沿上画着圈。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复杂，连德国情报机构都牵扯进来了。
“汉斯，你冒这么大风险帮我，不只是因为‘工程师的荣誉’吧？”
汉斯突然笑了：“你还是这么直接。”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继续道：“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
“大众内部太过官僚化了，我这种搞技术的出不了头，所以……我想自己创业。”
汉斯的眼中闪烁着野心，“你在华夏有人脉和资源，我有欧洲的市场渠道。我们可以——”
他的话戛然而止。陈二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咖啡厅门口站着一个穿陌生的男子，正侧头朝他们这边看着。
“该死，被发现了。”汉斯迅速站起身，塞给陈二海一张纸条，“明天我就回德国了，有事按这个方式联系。”
说完，他故意提高音量：“陈，关于汽车发动机的事我们改天再谈！”然后大步走向后门。
风衣男子立刻跟了上去。陈二海犹豫片刻，决定从正门离开。
经过前台时，他注意到另一个亚洲面孔的男子好像正在跟人闲聊，眼神却不时瞟向他这边。
陈二海不动声色地走出酒店，坐上了自己的吉普车。
上车后，他才展开汉斯给的纸条，上面除了一个电报地址外，还潦草地写着“BND有内鬼，小心脚盆鸡人”。
回到实验室已是深夜，但灯还亮着。
童晓月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边堆满了翻译资料。
陈二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给她披件外套，却不小心碰倒了茶杯。
“嗯？你回来了？”童晓月揉着眼睛坐直身体，“演示会后的反馈报告我整理好了……”
“怎么不回家睡？”陈二海捡起茶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眼下的青黑。
“等你啊。”童晓月打了个哈欠，“汉斯说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陈二海犹豫了一下。按理说这种事应该先向首长汇报，但童晓月是团队核心成员，有权知道潜在风险。
他简明扼要地转述了汉斯的警告，但没有提及合作创业的事。
“天啊！”童晓月彻底清醒了，“我得马上报告给保卫处！”
“等等。”陈二海拦住她，“先别声张。明天我直接向首长汇报。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实验室的安保，特别是‘银河二号’的设计资料。”
童晓月咬着下唇点点头：“我明天就去找老马。对了，林雪今天收到一个奇怪的消息——脚盆鸡代表团延期回国了，说是要‘参观更多科研机构’。”
陈二海眼神一凛：“看来佐藤还没死心。通知所有人，从明天开始，实验室实行双重门禁，所有资料不得带出。”
第二天一早，陈二海就被召到了首长办公室。让他意外的是，除了首长外，还有一位穿军装的中年男子。
“二海同志，这位是后勤总部二部的赵部长。”首长介绍道，“他有些情况要跟你通气。”
赵部长面容刚毅，说话干脆利落：“陈二海同志，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至少有三国情报机构对你和你的团队产生了兴趣。”
他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照片摊在桌上。陈二海看到其中有汉斯昨晚提到的BND特工，还有几个陌生面孔。
“最棘手的是这个佐藤健一。”赵部长指着一张照片，“表面是学者，实则是脚盆鸡内阁情报调查室的高级特工，专门窃取高科技情报。”
首长接过话头：“二海啊，你的‘银河’项目太成功了，已经引起了国际关注。这是好事，但也带来了安全风险。”
“首长，我明白。”陈二海挺直腰板，“我会加强团队的安全意识教育，同时加快‘银河二号’的研发进度。技术领先才是最好的防护。”
“说得好！”首长满意地点点头，“赵部长会派专人保护你和团队核心成员。另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二海一眼，“听说汉斯提出了合作建议？”
陈二海心头一跳——首长怎么会知道？难道……
(https://www.lewenvxs.cc/5410/5410573/27984425.html)
1秒记住乐文小说网：www.lewenv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lewenv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