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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满是希冀的视线中，江楚楚坐在一旁。

她语气平静：“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过往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如今江楚楚想起，却没有那么大的痛苦了。

离开时最好的良药。

“曾经有一个家庭美满的女人，被外来者抢去了所有，他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极力抗争，却只能看着丈夫和父母对外来者如珠似宝。”

在李子煜骤然惨白了脸色，屏住了呼吸之中，江楚楚补充完最后一句。

“后来她彻底醒悟，决定抛弃所有得不到的东西。”

而真的抛弃那些束缚她的亲情爱情之后，江楚楚得到了久违的温暖。

“不，不，不会是这样的......”

李子煜惨白着脸，结结巴巴想要辩解。

“那都是以前，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江思思的真面目我们都知道了......”

他想和江楚楚说，一切都是过去了，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可以弥补过去的一切。

可江楚楚的表情风轻云淡，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她并没有强调什么，可是对上她的眼睛，李子煜却悚然地发现，她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不！

李子煜不愿意相信，他顾不上浑身伤势行动困难，想要下床走到江楚楚身边。

“不是这样的，江楚楚！”

脚下一滑，他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浑身剧痛，李子煜却像是没有感觉。

死死盯着江楚楚的方向。

他几乎是用爬的靠近江楚楚。

而江楚楚只是冷漠地站起身，没有丝毫想去扶的意思，转身就要去叫护士。

“江楚楚！”

李子煜用力抓住江楚楚的脚踝，哀求道：“江楚楚，不要，那只是过去的事情而已，我已经拒绝了试管的方案，我也从没想过真的娶江思思，真的，你信我！”

“江楚楚，你不要走好不好？”

江楚楚挣开了那只手。

她看着卑微到尘土里的李子煜，摇了摇头。

“远离当初的痛苦，这是我做过的最对的事。”

从报名高考那一刻，她就打算离开，现在更是不会回头。

过去的种种，亦或是面前的李子煜，她一个都不相信，更不想回到以前围着家人打转摇尾乞怜的日子。

李子煜的手落了个空，却还是用力伸了半天，想要抓住什么。

最终却还是颓然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子煜不明白，为什么江楚楚会为了过去的一点误会，就这样决绝地离开自己。

无论他怎样恳求，她都表现的无动于衷。

身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可李子煜却丝毫不在乎。

因为比起身上的痛，心里的痛才是更加难以忍受。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江楚楚，意识逐渐模糊。

梦里，他似乎看到了奇异的画面。

回到了曾经的日子。

回到了江家，江思思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江思思靠在他怀里，笑着开口：“子煜哥哥，我们以后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对吧？”

李子煜拼命摇头。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笑着摸了摸江思思的脑袋，语气温和地说：“我们的孩子，当然可爱。”

话音才落，他就见到窗户外，江楚楚的身影骤然出现。

对方穿着破旧的棉袄，脸色惨白，几乎崩溃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子煜想要否认，想要解释，却只能看见江楚楚和自己大吵一架。

然后，一向眼底含着微光的江楚楚，从那一天起，眼中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鲜活。

这样的画面还有很多。

他似乎站在了江楚楚的角度，看着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

无数的悲痛和哀伤，让李子煜一度分不清现实或者梦境。

就连想要醒过来，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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