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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拦下一辆车去了医院。

宋琳那一巴掌打得不轻，再加上她手上当时还戴着戒指，我下巴出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包扎好伤口，顺带消过一遍肿，我们从医院出来。

沉默着，走在街头上。

一路上，庄妍勾着头，闷声不语。

气氛实在太沉闷了，我忍不住出声缓和，「被吓到了？」

「没有。」

她应道。

我轻笑了一下，她反问，「你笑什么？」

她嘟着嘴，腮帮子气鼓鼓的。

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但我不敢告诉她。

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生气。

我回望着她，认真道：「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反应过来，她眉间闪过一丝恼怒。

加快了脚步走在前头。

得，又生气了。

我追上前，路过一台自动贩卖机啊。

扫码拿出两瓶啤酒，碰了碰她的肩膀，递出一瓶给她，「喏，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你也知道。」

她嘟喃着，依旧气鼓鼓的。

抬眼横了我一眼，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啤酒。

我们靠着路边的路灯柱子，席地而坐。

「刺啦——」一声。

啤酒盖被拧开。

我对着瓶口，仰头喝了口，「嗯，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的。」

我看向她。

她动作顿了下，没有说话，浅浅抿了口。

安静，出奇地安静。

我望着对面的马路牙子，夜晚的街道，没有多少人。

昏黄的路灯将洒满整条街。

我等着她开口。

等着她，问起我和宋琳的事情。

可让我意外的是，她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

一口又一口地抿着酒。

我只好主动开口，「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她突然扭过头。

距离一下拉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鼻尖。

她的嘴唇异常红润。

目光，被不由自主吸引。

喉头上下一滚动，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突然，她凑了上来，柔/软的红唇贴上了我的唇瓣。

她很主动。

像刚才在品那瓶啤酒一般，浅浅的，一下又一下地抿着我的嘴唇。

她紧张地睫毛都在颤抖。

双手无处安放地抵在我的胸膛上。

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味混合着啤酒，涌进鼻尖。

很奇怪，明明是市场面再普通不过的啤酒。

此刻确实异常地甘甜。

脖子勾得实在累了。

我干脆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她被迫仰着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没一会便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泪光。

她如小兽兽/般发出呜咽的抗议。

双手紧握成拳抵在我的胸口。

手里的啤酒罐子不知何时已经双双滚落在地。

......

次日早上，我自酒店的大床上醒来。

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闪过昨天的画面，下意识一侧头，庄妍那张好看的侧脸出现在眼前。

她面向我这边侧躺着，睡着的模样看起来异常乖巧，丝毫不想平日里冷清的样子。

凌乱的发丝垂下来盖住了她的脸蛋。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撩开。

心中，除了欣喜。

更多的是无尽的懊悔。

因为我很清楚，我对庄妍，更多只是表面上的喜欢。

也许是和宋琳那段以失败告终的婚姻导致，我好像，再难有年少时那样热烈的喜欢了。

我想，我应该和庄妍说清楚的。

可当她醒来。

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自动凑到我怀里抱着我时。

我又犹豫了。

直到她再次睡着，我起身到卫生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穿戴整齐出来，庄妍还没醒。

我烟瘾又犯了。

抽出一根烟，走到阳台，点烟，深深吸了口。

缓缓吐出。

心中压力被释放了不少。

「你在干嘛？」

身后，庄妍的声音响起。

她醒了。

她掀开被子朝我走来，身上一丝/不挂。

碾下烟头扔到一旁的烟灰缸，我扯过沙发上的大衣外套给她披上。

她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踮起脚尖要凑过来亲我。

我躲开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我开口，「先吃早餐，吃完早餐送你回去。」

「那你呢？」

「我也回，不然还能去哪？」

「奥奥。」

庄妍是个很聪明的女生，她没有提昨晚的事。

也没有去问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实话，我很庆幸。

不然，依我现在的感情状态，真的给不了她任何爱。

我沉默着看她吃完早餐，慢条斯理擦了下嘴。

走到门口，我拿起挂在门把手上的购物袋，扔到她面前。

「这什么？」

她好奇往里探。

「衣服，换下赶紧出发了。」

「奥，好。」

我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失落。

也许是在失落我没有主动挑明和她之间的关系。

又或许，没有看到她所期待的东西。

我不得而知。

同样的，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兴趣去问。

收拾好，我们从酒吧出发，往机场赶去，坐上最早一班航班，回到了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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