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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保镖很快将那群黑人制服。可还是迟了。

程时遇扶起阮惜薇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血。

不仅如此，短短两年没见，曾经花朵一样的女人，竟然枯萎了一般，神色枯槁。

直到抬头看见程时遇的刹那，她眼底才绽放光芒。

“时遇？”她喃喃，“我是在做梦么？”

程时遇赶紧想将她抱起来。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我带你去医院！”

可阮惜薇却触电一样躲开。

“别碰我！我……我脏。”

程时遇愣住，低头，才复现阮惜薇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好像被人撕破无数次。

露出来的皮肤上，更是无数溃烂。

阮惜薇哭出声来。

“言司耀把我带出国后，到处让我陪人睡觉……我已经得了好多脏病，浑身都烂了……”

“我这是报应……当初我不珍惜你，还害死我们自己的亲生孩子……肯定是那个孩子在天之灵报复我……”

“这两年我怀了几次孩子，全都被言司耀踹掉了……我现在已经不可能当妈妈了……”

“不止是不能当妈妈……我已经彻底脏了……”

阮惜薇泣不成声，哪怕程时遇早就对她没有感情了，此时也觉得胸口发闷。

“别说话了。”他低声道，“我带你去医院。”

可阮惜薇却摇头。

“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我不要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我撑着最后一口气，是因为我知道言司耀想从我这抢走这个……”

她颤抖的贴身拿出一张已经被血染红的纸。

程时遇愣住。

他认出来是当年阮惜薇让他签的白纸。

一共997张，可欠债的人只收到995张。

剩下的两张，一张被言司耀用来转让阮家的核心技术。

另外一张，竟然在这里。

阮惜薇虚弱道。

“言司耀一直想要这个，可我死都不给他……因为我知道，他是想利用这个，夺走程家的东西。”

“我已经没守住阮家，也对不起你，我不能再害你了……”

程时遇的神色复杂。

“其实你毁掉这个纸就可以了。”

阮惜薇虚弱的笑。

“我知道，可这是我是身上最后和你有关的东西，我舍不得……”

“时遇，对不起啊，我从小高高在上，要什么都能得到，直到遇见言司耀，他感情上吊着我，我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征服欲，我以为那是爱情，从而对他念念不忘……”

“其实我早在这几年与你相处的过程中，爱上了你，可我自己爱而不自知，从而还对你造成了伤害，现在更是自作自受，时遇，我真的后悔了，我怎么没有早点珍惜你……”

程时遇的神色更复杂，阮惜薇却是艰难地抬头。

“时遇，我快死了，你……你能最后一次说爱我么？”

女人期待的看着他，可程时遇却是没开口。

女人眼底的光暗淡下来。

“对……对不起，是我奢望了……”

艰难的吐出最后一个字，阮惜薇彻底没了气息。

程时遇低头看着手里鲜红的纸，手不自觉的握拳。

他抬头，冷声开口。

“找到言司耀。”

“我要他，生不如死。”

……

一个月后，程时遇终于找到言司耀。

言司耀一直躲在公海，怪不得程时遇找不到他。

但好处是，人在公海，不受约束。

程时遇让人把言司耀白天送到斗兽场，让他每天和野兽搏斗。

这还不够，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就让人把言司耀送到军营。

那都是最狠的雇佣兵，军营的人荤素不忌，更别说言司耀眉清目秀，在里面格外的受欢迎。

不过三天，言司耀就受不了了，想要自杀。

可程时遇哪里会让他那么痛快的死掉。

他要他，生不如死。

所以程时遇让人把他救回来，割断舌头，防止他咬舌自尽，还让人二十四小时看着，随时保证他活着，继续折磨。

同时，阮惜薇的尸体被安葬。

程时遇早就已经把爸妈和那个孩子的墓地迁到北城，程家祖坟。

可他没有让阮惜薇葬在这里。

有些事，终归是没法当做没发生过。

他让阮惜薇和阮父葬在一起，带去一束白色蔷薇。

我爱过你，但也只能是爱过了。

只愿你来生，能永远纯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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