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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一直到半年后都还被人津津乐道。
阮家在那天过后,被江氏蓄意打压,股价一路跌破,现在面临破产了。
做了一辈子人上人的老阮总受不了打击,从27楼一跃而下,传闻到死身上的遗书都还是对江氏的控告。
很可惜,无人关心。
树倒弥孙散,阮瓷自然也不再是什么高贵的阮小姐,神秘地消失了。
江宅的地下室里。
听到铁门铰链的声音,阮瓷慌忙把脸上的污渍擦去,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她就知道江越之不会这么狠心,她陪伴了他五年了,五年的感情,那个贱人现在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资格和她争!
她贪婪地抱着江越之的大腿,顺着往上滑上去,“越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落下来,然后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三天滴水未进的身体几乎要散架就,阮瓷猛地吐出一口血。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江越之,你居然敢打我?”
他凭什么打她,一定是那个臭女人给他说了什么,死了都还不安生。
“是不是陆砚青给你说了什么,越之,你的眼睛真的是我的,你忘了,我的眼睛还是你亲自找来的呢。”
“我们都要结婚了......啊!”
江越之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怒火瞬间被点燃了,扯起她的领口,又是两巴掌,直到阮瓷的脸高高地肿起。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江越之血红的眼睛,几乎像个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
阮瓷这才意思到江越之是真的生气了,身子不停的往后缩。
“是陆砚青那个贱人......不是我的错......是她骗了你骗了你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够了!”江越之看着阮瓷就无法压抑地想施暴,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了,看着她
“确实不是你的错,是我看走了眼,所以我的眼睛赔给了阿砚,那你的呢?”
江越之阴森森地盯着阮瓷完好无损的眼睛,无法避免想到了陆砚青那只流血的泪眼。
“老吴!”
“江总,已经准备好了。”
一盆盆硫酸被端了进来,江越之扔了一支笔进去,瞬间就成了飞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阮瓷,“你不是怕血吗,那我们今天就温柔点。”
阮瓷头皮都快炸了,疯狂尖叫着想要逃跑,可刚到门口,就被人一脚踢到,脑袋撞在铁杆上,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大汉拿着硫酸越走越近。
“注意点,后面你们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但不要把人搞死了,她还不配死得这么爽快。”说完,江越之头也不回走了。
几个大汉眼冒绿光地凑了过去。
很快,后面传来凄厉地惨叫,伴随着恶毒的诅咒在地下室里久久回荡着。
从那天后,江越之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眼里,而是神秘地运转着庞大的江氏公司。
雨夜纷纷,墓地。
一辆迈巴赫划破长夜,停在附近,一个鬼影般萧索的人进入园区,跪倒在一座墓旁。
管理员望了一眼,摇摇头就不再管了。这个男人半年来,夜夜都来墓地睡,赶也赶不走,久了,就随他去了。
如果有人见到他,一定会吓一跳,江越之几乎瘦得快没了人形,“阿砚,我最近老是梦到你,可是你怎么什么也不和我说呢?”
“都说死人不能和活人对话,不然活人就会被带走,可是......你带我走吧......”
男人喝醉了酒,自顾自说着话,蜷缩在墓旁边睡了过去。
阳光刺破云层,江越之手指蒙着眼,醒了过来,却看到了江母,“母亲?”
陆砚青去世后,江母的精神逐渐好了起来,慢慢地很少再发病,记忆也回复了正常,已经不再疗养院了。
可是她一直不愿意回家,宁可自己住在外面,江越之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江母看也不看他,将一些水果摆放在祭台上,“你走吧,阿砚不会想看到你躺在她的墓边的。”
“我......我只是太想她了。”
“笑话,江总当年亲自命人打掉她的孩子,戳瞎她的眼睛,让她走都走不清净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句想她?”
孩子,什么孩子,陆砚青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江越之抓住江母的肩膀,“母亲,那是我的孩子......?”
“阿砚刚刚流产,就被你逼迫着在地上爬,江越之啊江越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地儿子,和你那个爹一样,自以为全世界都要给你们让路!”
江越之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思绪完全断裂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那天吗,陆砚青趴在他身上哭。
他当时虽然感到一丝奇怪,却并不关心,可明明他动动手指,就能查到真相,但是他还是放任阮瓷去欺负她。
陆砚青,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啊?
他竭力平稳住呼吸,抓住江母的衣袖,恳求道,“母亲,求求你,告诉我,无论还有多少事儿我都能承受。”
连她的死他都接受了,还能有什么呢。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江母叹了口气,心生怜悯,“孩子,我已经和你父亲离婚了。”
“当年的真相,你自己去想想吧,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不用心去感受,我当年犯了错,你不要重蹈覆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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