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对立的盟友
”不错，我确实不是虔诚追随者，追随它不过是为了力量罢了。“林默直视慕刘楚，”说实话，就算是您的圣灵教团，又有几个是真正虔诚的追随者？包括您……“
这番话无疑是极大的冒犯，但慕刘楚却缄默了。他转身望向窗外的信众和劳工，目光深邃而复杂。
良久，慕刘楚才开口：”端尼玄是受你们蛊惑，才去图书馆解封灵缚遗民的育魂法的吧？“
林默心念电转，立刻把这口锅甩了出去：”不，是您教会中的武真在背后策划。昨夜的电闪雷鸣是在处置背叛者。只是动静大了些，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林默继续表诚意：”我们今天来，一是澄清误会，二是想与您深入合作。如果昨晚的事对玄陵城造成了困扰，我们也可以赔偿。请相信，我们有这个能耐。“
”那净罪堂的大火呢？“慕刘楚突然问道。
”这个真与我无关。“林默摊手，露出无辜的表情。
慕刘楚盯着林默看了片刻，冷哼一声，法杖重重杵地。清脆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
屋内的帘幕被人掀起，走出一个戴着兜帽和面具的高大身影。那人一直隐藏在阴影中，连林默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永恒。
”高手！我竟然没察觉到他的永恒！“乾隼上前一步，手按在弧刀上，浑身绷紧。
那人走到慕刘楚身前，缓缓摘下兜帽和面具，露出一张红色络腮胡。他的眼神锐利如刀，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林默愣住了。
端尼玄说过，武真就是个红胡子壮汉，在教会中很好认。
所以眼前这人就是武真？他竟是领袖的心腹？
两个对立派系的首领，竟然是一伙的？
或者，慕刘楚只是想看我们上演狗咬狗的戏码？
林默恍然大悟，不禁抚掌赞叹：”厉害！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唱对台戏，没想到你们却是同盟者，领袖大人名不虚传，佩服！“
阴暗潮湿的教会大厅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衰败气息。林默站在原地，感受着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
”掌权者都是这副德行，呸！“红毛大胡子武真狠狠啐了一口，目光阴冷地扫过教首慕刘楚。
他那张布满胡须的脸上写满了不屑，转头看向林默时，眼神更是充满了轻蔑，”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就让人恶心。“
林默心中暗骂，开口就是嘴臭，扯什么长相？但眼下这种情况，他也只能装作没听见，静静站在原地。
身旁的乾隼明显有些坐立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
慕刘楚倒是习以为常，对武真的无礼视若无睹。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缓缓开口道：”我可以不过问你们的来历，也可以不追究你们的信仰，甚至连昨天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话音未落，大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林默能感觉到乾隼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但是……“慕刘楚故意拖长了语调。
林默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早就料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能让他们这么轻易进来，慕刘楚必定另有所图。
”你们得帮我一个忙。“慕刘楚说完，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哼，你这副表情，谁敢相信你？“武真冷笑一声，胡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
他大步走到林默面前，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气，”听着小子，我可以帮你们在玄陵城收集恐惧，让你们给那些邪神当舔狗。但你得先证明自己的价值。“
武真眯起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这不是合作，是交易。我出钱，你出货，但货得合我心意。“
林默愣住了。他原以为武真不过是教首的一枚棋子，没想到两人竟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发现慕刘楚的表情明显认可武真的话。
有意思。
”好啊，说说看，想整点什么？“林默故作轻松地笑道，但背后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邪神的复苏之力。“武真直截了当地说。
他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林默肩膀上，”我这里有个病人，你要是能治好她，以后在玄陵城，你想收集多少恐惧都行。“
”病人？“林默眼前一亮，心中的紧张感稍稍缓解。治病？这可是他的强项！
”实不相瞒，要不是第一次来玄陵城，我都以为你们在套路我。“林默笑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擅长治病？带路吧，早点见到病人，就能早点解除她的痛苦。“
此话一出，两位教会林层的神色骤变。
慕刘楚握紧法杖，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而武真更是疯狂地抽出腰间的宽刀，狠狠砍向自己的肩膀。
”来，先治我！治好我就带你去见她！“
鲜血飞溅，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林默眉头紧锁，事情似乎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林默，要不要等镇魂使陈哥来商量一下？“乾隼小声提醒，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林默瞥了乾隼一眼。
论谨慎，他可能比不上眯眯眼老陈。但说到治疗，他这个小丑加命织者的双重身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镇魂使？
”我知道你是好意。“林默拍拍乾隼的肩膀，”但有些事，得亲自试试才知道。“
说完，他对着武真释放了一个纯正的治疗术。没有任何花哨的天赋加持，但对付普通刀伤绰绰有余。
温暖的光芒笼罩着武真的伤口，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感受到这股异于繁星的治疗之力，慕刘楚和武真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异彩。
大胡子武真摸了摸已经愈合的伤口，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腕就往外拖：”跟我来！“
乾隼连忙跟上，生怕林默遇到危险。慕刘楚默默跟在最后，一行人穿过幽深的走廊，朝着教会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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