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柳婉的见面
柳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和你相识以来，‘天机’对我很眷顾。所以我要谢谢你。放心，我不会违反‘神誓’，只是远远看你一眼。”
“你连‘神誓’都知道了？”林默惊讶得差点跳起来。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连他自己都是最近才知道“神誓”的真谛。
“你知道‘神誓’才让我惊讶呢。”柳婉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落寞，“我确实没那个福气。如果当时……”
“等等！”林默打断她，心跳突然加速，“就问你一个问题，让我吹哨子，和福气无关对吧？”
“是的，和福气无关，但和……它有关。”柳婉的声音突然变得庄重起来。
林默眉头紧锁，手心渗出冷汗。它？繁星吗？难道它要通过柳婉传递什么给自己？
这也太离谱了吧。它怎么知道自己会打电话给柳婉？还是说不管自己打不打电话，它都会安排柳婉来找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就躲不过去了。
这种感觉让林默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天机操控的提线木偶。
思考良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哨子。
最终，林默决定信柳婉一次。要么证明这个朋友没交错，要么及时认清她的真面目。怎么都不亏。
“好。”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
挂断电话后，林默走到阳台上。
他颤抖着拿出夜语笙歌，这个看似普通的小物件此刻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深呼吸几次，他小心翼翼地将哨子放到嘴边。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让人心潮澎湃。正当林默觉得不对劲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变白了。
不对，不是手变白了，是周围变亮了！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
林默抬头望天，顿时目瞪口呆。
一轮巨大的太阳悬在楼顶上空，光芒不输现实中的太阳！那光芒中似乎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带着无法形容的威压。
这就是柳婉说的“远远看你一眼”？
林默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这光芒把整个楼顶都给融化了。
这一幕让他想起几个月前在“怨恨之火”的火雨下逃命的场景。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感受着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一刻，林默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越是会感到恐惧。而现在，他似乎正在一步步走向那个他可能永远无法承受的真相。
林默抬头望向天空，这轮巨日显得格外突兀，突如其来的巨日让他有些恍惚，仿佛一只窥视人间的巨眼。
“柳婉？”
他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他站在楼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城市的灯火在闪烁。
这轮巨日与寻常的太阳截然不同。
虽然同样光芒万丈，但那光芒却不刺眼，甚至可以直视。
更奇怪的是，它散发的光芒没有丝毫温度，就像一个巨大的幻影悬浮在空中。
林默眯起眼睛，试图看清这异象的本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话机，那是刚才给柳婉打完电话的地方。
电话里，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正当林默凝神观察时，巨日中心忽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渐渐清晰，黑色吊带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乌黑的长发在无风自动，不是柳婉又是谁？
“来。”
柳婉向他伸出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月光下，她的皮肤近乎透明，像是一尊精美的瓷器。
林默本能地后退一步，脚步有些踉跄。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在晚霞城初见时的场景。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经历了太多，他学会了在温柔背后看到危险。
“有意思。”柳婉轻笑一声，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所有人都怕司允，唯独你不怕。可你偏偏怕我，明明是你将我送上这个位置，为何现在又要躲着我？”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林默注意到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并肩而行未必要手牵手。”林默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干涩，“你曾讲过示警并非求个好运，有话不妨直说。我可不想让邻居看到楼顶多了个太阳。”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楼下的街道依旧平静，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中的异象。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放心，他们看不到。”柳婉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林默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
夜语笙歌并非真实的召唤，而是一场幻觉？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紧。制造幻觉不是“虚空”的权柄吗？为什么“繁星”的道具也能做到这一点？
他的手心开始冒汗，这种能力的交叉让他感到不安。权柄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这意味着什么？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柳婉缓缓开口：“既然永生的诞生称之为繁星，这虚幻的降临怎会不行呢？一切的开始，不都是从虚空中诞生的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中林默的大脑。
他突然意识到，繁星的权柄远不止于永生，它也在暗中攫取其他天神的权柄。这个发现让他后背发凉，冷汗顺着脊椎滑下。
看来这位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林默心中警铃大作，该不会是“诡谲”和“繁星”又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他衣襟猎猎作响。林默下意识地环抱双臂，却发现这寒意来自内心。
“我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柳婉打断了他的思绪，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就在你打电话给我之前，我刚刚觐见过它。它说找回了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暂时被困住了，所以让我先替它保管一些东西。”
“等等！”林默瞳孔猛缩，喉咙发紧，“什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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