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工作分配

她揉了揉太阳穴：“前天还有对双职工吵架，业务部抱怨用车问题，市场部和金融部的矛盾...这些都需要协调。”

徐娉听得入神。这工作虽然杂，但主要是沟通协调，似乎很适合她。至于部门间的矛盾，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说到工作分配，”季阳打断了林欢的话题，“芷影负责宣传营销，这块很重要，过几天详谈。小雨继续管智能院和战略，小苏专注完成STMa系统和云讯。”

诸葛雨默默点头，她心里清楚，虽然要分出一半智能院的权力给柳采薇，但即将成立的芯光实验室将完全由她掌控。这笔账，一点都不亏。

柳采薇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上次的网络风波，表面上她占了上风，但实际上还是输了。那些企业家的力量，远比院士们更实在。她能撬动校友会，却撬不动那些企业家。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暗夜降临，季阳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手中把玩着合香珠，闭目沉思。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赵婷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活儿干完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辛苦赵婷姐。”季阳一边泡茶一边道谢，动作熟练而优雅。

赵婷摆手：“晚上别给我茶，睡不着。”她从办公室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你这样盘珠子打香，活像个中年人。”

季阳只是笑笑，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

“啥时候才能解脱？”赵婷靠在办公桌边，随手翻看着桌上的文件。

“等人。”季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等谁？”

“一位正在水里挣扎的倒霉蛋。”

季阳坐在茶室里，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神飘向窗外的夜色。窗外的路灯在暗夜中投下昏黄的光晕，偶尔有几辆车驶过，车灯划破黑暗，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即将溺亡的人。

茶几上的茶早已凉透，袅袅的水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季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佛珠表面光滑的纹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看样子，你要失望了。”赵婷瞥了眼腕表，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她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眉头微微蹙起。

已经九点多了。从市区到这里开车都要一个小时，更何况这种深夜时分。茶室内的灯光柔和，映照在赵婷白皙的脸庞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季阳轻叹一声，将手中的佛珠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该死之人，总有该死的理由。”

他在等梁达。

等一个电话。

等一个主动坦白的机会。

今天的招待会本该是最好的时机。那时候，梁达正站在香槟塔前，与几位业内大佬谈笑风生。季阳本可以在那时候就摊牌，但他选择了按兵不动。因为他太了解梁达这个人了，不把他逼到绝路，这个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茶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提醒时间的流逝。季阳的目光落在茶几上摊开的文件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据背后，是无数人的心血和期待。

但在今天中午与那位老人谈过后，季阳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侥幸。老人的话言犹在耳：“有些事，不是非要做绝。”这句话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或许...还有转机？

时间紧迫，他太急于求成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如果梁达真有坦白的心思，下午就该打电话来了。

即便此刻见到梁达，恐怕也只会得到一番巧言令色的忽悠。毕竟，能骗过天下人的梁达，不可能不尝试着糊弄自己。那张笑眯眯的老脸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然手中的证据比前世记者披露的更加完整，但这件事不能公开处理。前世的教训就在眼前，一旦公开，舆论场就会失控。那些蛀虫们会借机兴风作浪，最终受伤的只会是整个行业。

只好偷偷化解。

也只能私下解决，才能让这些蛀虫真正付出代价。

季阳闭上双眼，心中怒火翻腾。若不是法治社会，他真想一炮轰了梁达，干脆利落。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赵婷看着小屁孩突然狰狞的表情，不由莞尔。能想出让银河半导通过破产清算规避诉讼风险这种毒计的人，做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那“一计害八贤”的手段，她虽然吐槽这小子太毒，但内心也不得不佩服。在这一行，她比谁都明白什么叫“毒手佛心”。有时候，最温柔的手段反而是最致命的。

见季阳又闭目沉思，赵婷优雅地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看这熊孩子想当大人了，她也不好打扰。不如摸鱼刷剧追番去。

说起来，山海明珠集团的零食、冰淇淋、饮料确实让人欲罢不能。虽然国家在情报、国防方面从不吝啬，但这种超规格的福利在其他地方想都别想。每次想到这里，赵婷都忍不住要感谢这个便宜老板。

对零食情有独钟的赵婷来到山海明珠集团简直如鱼得水。每天跑二十公里的她，也不用担心发胖的问题。想到办公室里那一柜子的零食，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正当她脸上浮现笑意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赵婷无奈转身，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又怎么了？”

季阳睁开眼，复杂地看着她：“赵婷姐，我有个问题...”话说一半又停住了，双手插进头发里按摩着头皮，眉头紧锁。

赵婷只好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等他继续说下去。难得见到这么迷茫的小屁孩，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良久，季阳才开口，声音低沉：“如果...我是说如果...遇到危害国家利益的人，在无法用法律制裁时，我们能不能...”

赵婷摇摇头，从茶几上取了支烟塞进他嘴里，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们叫扫地，自有大佬处理这事儿。”

她举起白皙的手掌端详了一下，朱唇轻启：“十九个。”

季阳一愣，手中的烟差点掉落。

他知道赵婷不是善茬，连吴明河那些特战退役的内卫都对她毕恭毕敬。但亲口承认“扫”了十九个人，还是让他震惊不已。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扫地工”。

赵婷看他发愣的样子，心里暗笑。让你长长记性吃吃教训！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得有合理理由，地不是随便就能扫的。”她不得不防，这小屁孩太能惹事了。要是动不动就得打扫，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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