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禁地内的遗迹

远处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座巍峨山峰的虚影若隐若现。

“夫君，那是什么？”王语嫣见到异象瞳孔骤缩。

“尚不清楚……”杨过收剑而立，眼中精光暴涨，“不过在这九天十地，处处皆要小心。”

二人循着异象指引，穿越三处险地，终于来到一座直插云霄的巨峰前。

山峰通体如玉，山腰以上被云雾笼罩，隐约可见亭台楼阁的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山巅处两座相对而立的雕像——一者持剑逍遥，一者执掌天衍。

“怎么像是两宗遗迹？”王语嫣难掩激动。

杨过却皱眉：“有古怪！这山峰明明近在眼前，我的神识却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王语嫣运转天衍之力，顿时发现端倪：“是空间折叠！整座山被上古大阵隐藏，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显现。”

她指向山脚一处石碑：“夫君，那里有入口。”

两人走到石碑处。石碑上刻着古老的文字：“道心不诚者，止步于此。”

杨过刚踏前一步，石碑突然亮起刺目光芒。

地面震动，无数符文从地底浮现，瞬间构成一个覆盖整座山峰的巨大阵法。

“夫君……小心！”王语嫣一把拉住杨过，但为时已晚。

四周景象骤变，他们已置身于一个奇异空间——上方是浩瀚星空，脚下是无尽深渊，唯有九根锁链横贯虚空。

“怎么又是幻境？有完没完？”杨过握紧断剑。

王语嫣再次掐指一算，顿时摇头道：“夫君，这是炼心路，上古大宗的入门考验。”

话音未落，锁链上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逍遥天道，本为一家。欲入此门，需证道心。”

杨过面前的虚空浮现出无数画面——幼时流浪、离开桃花岛、和七女成亲……最深处的记忆被赤裸裸地揭开。

“放下执念，方得逍遥。”声音蛊惑道。

杨过却大笑：“若无执念，何来逍遥？我之道，就是快意恩仇，护我所爱！”

“轰！”

幻境瞬间破碎。

与此同时，王语嫣面临的是天道拷问：“天衍五十，遁去其一。汝愿为天道，还是为那一线生机？”

她凝视着浮现的众生万象，轻声道：“天衍之道，不在顺天，而在为人争那一线生机。”

就在两人就要通关之时，虚空一阵扭曲，似有什么空间锁链想要封锁两人。

眼看锁链已经封锁在眼前，杨过大喝一声。

“语嫣，来不及了！”他突然抓住王语嫣的手，“还记得噬魂沼泽那招吗？”

王语嫣会意，冰魄剑与炎魂剑交叉而立。

“天道无常！”

“逍遥无拘！”

双剑合璧，一道璀璨光柱冲天而起，直接将幻境空间撕开一道裂缝。

“轰——”

当光芒散去，二人已站在山峰真正的山门前。

古老的石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尘封千年的景象。

穿过山门，眼前的景象让二人震撼——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灵泉飞瀑点缀其间。

虽然处处蒙尘，但仍能管窥蠡测当年的情景。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广场上那座巨大的青铜鼎，鼎中居然还有酒香飘出。

“有人！”

杨过突然拔剑指向一侧。

“叮”的一声，一道剑气被他格挡开来。

“啧啧，能挡住老酒鬼一剑，小娃娃不错嘛。”

一个邋遢老者从殿顶翻身而下。

他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腰间挂着个硕大的酒葫芦，但那双眼睛却清澈得可怕。

王语嫣倒吸一口凉气：“洞天境中期！”

老者灌了口酒，眯眼打量二人：“一个逍遥宗的小疯子，一个天道宗的小丫头，有意思。”

他忽然正色：“报上名来，为何擅闯问道峰？”

杨过和王语嫣各自自报家门。

老者听到他们是被南宫皇朝洞天境强者逼进九天十地的，心里很是愤慨。

他邀请杨过和王语嫣进入他自建的醉仙居内，自言其名为莫问天。

还跟杨过二人讲述了当年的真相。

“那一战，两宗几乎死绝。我们十几个老家伙拼死护着一批弟子逃入九天十地。”

他指着墙上地图：“问道峰是最后的避难所，但资源有限。为寻找出路，我们分散到四大绝地——冰璃去了极寒冰原，炎烈去了焚天谷，玄机子守着千幻迷踪海，老夫的师弟雷无极在九霄雷池。”

杨过敏锐地注意到：“还有一批弟子？那其他人呢？”

莫问天脸色阴沉：“死了，都死了。九天十地的空间巨兽专噬修士，大部分弟子都被陆续被空间巨兽吞噬。”

他忽然抬头：“你们是怎么引发天道逍遥引的？那异象把老夫从闭关中惊醒了。”

王语嫣随后便和杨过一起展示了双剑合璧的景象。

莫问天激动得胡子直抖：“天意！这是两宗最高秘法阴阳共鸣，非心意相通者无法得其精髓，以至于千年无人练成。”

他仿佛在杨过和王语嫣身上看到了希望，严肃地说：“听着，你们必须去四大绝地走一遭，一则看看那几个老不死的还在不在，二则四大绝地各有一枚界钥碎片。集齐四片才能打开通往外界的安全通道。”

杨过皱眉问道：“前辈为何不早点行动，拿到那些界钥碎片。”

莫问天苦笑一声，扯开衣襟——他胸口赫然有一个漆黑的手印：“因为千年前，老夫尝试取雷池碎片时，被一个恐怖存在所伤，伤势至今未愈。”

王语嫣倒吸冷气：“这里还有比洞天境强者还恐怖的存在？”

“哈哈……没错。”莫问天沉声道，“九天十地最可怕的不是空间兽，而是那个恐怖存在，它在阻止任何人离开。”

杨过和王语嫣心中震撼不已，对九天十地更多了分敬畏。

次日清晨，莫问天将一枚玉简交给二人。

“这是四大绝地的详细情报。老夫伤势未愈，只能帮你们到这了。”

离开问道峰时，王语嫣回望那座巍峨山峰，轻声道：“杨大哥，我们真能集齐四片界钥吗？”

杨过握紧她的手：“一定可以，必须可以。”

他们有太多必须出去的理由。

二人相视一笑，朝着最近的极寒冰原进发。

身后，莫问天站在山巅目送，仰头饮尽葫芦里的最后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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