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生命之树
翌日清晨，古神宗上空。
杨过白衣飘飘，负手而立。
叶尘站在山巅，仰望着那道如谪仙般的身影。
“保重。”
简单的两个字后，杨过一步踏出，身影瞬间消失在虚空之中。
叶尘久久站立，直到再也感受不到师尊的气息，才默默转身。
他的眼神已变得坚毅——师尊走了，以后他只能自己摸索自己的路了。
......
无尽星海中，杨过如一道流光穿梭。
每经过一个星界，他都会停留片刻，搜寻天魔踪迹。
——在天火星界，他只手镇压三头天魔将，提炼出五缕混沌之气；
——在玄水星界，他剑斩天魔巢穴，救下一城凡人；
——在青木星界，他发现一个被天魔完全侵蚀的小界，直接施展大神通将其彻底湮灭......
三年后，杨过站在一颗枯死的星辰上，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混沌源晶。
“差不多了。”他轻声道，“该回家了。”
望向玄黄界的方向，杨过眼中浮现出小龙女、王语嫣和杨思过的身影。
离家多年，不知他们可还安好？
一步踏出，虚空裂开。
宇宙虚空，星河寂寥。
杨过踏破空间，正欲返回玄黄界，忽然浑身汗毛倒竖。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回头。
感应到百万里之外，一双猩红的巨眼在黑暗中睁开，目光所及之处，星辰黯淡。
“圣境天魔皇？”
杨过瞳孔骤缩。
那巨眼的主人并未追击，只是随意一瞥。
“轰——”
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束跨越虚空，瞬间击中杨过胸口。
“噗！”
杨过喷出一口金色血液，身体如瓷器般裂开无数细纹，五脏六腑几乎被震碎。
若非他本能地以雷火领域护体，这一击足以让他形神俱灭。
“这就是......圣境的力量？”
杨过意识模糊，身体在宇宙引力的拉扯下漂浮，渐渐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杨过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唤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灰褐色的大地上。
天空呈现诡异的暗绿色，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朦胧的光晕笼罩四野。
“这是......哪里？”
他挣扎着坐起，惊讶地发现身上的裂痕已经愈合大半。
更奇怪的是，这片看似死寂的世界，空气中竟弥漫着浓郁到极致的生机之力。
“明明寸草不生，为何生机如此磅礴？”
杨过神识展开，瞬间覆盖整个星球。
令他震惊的是，地表确实一片荒芜，但在地心深处，却有一股微弱却纯净的生命波动。
没有犹豫，他化作流光遁入地底。
穿过数万里的岩层，杨过来到地心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怔在原地——一株万丈高的巨树扎根于地核，树干晶莹如玉，枝叶却已枯黄凋零。
树冠上仅存的几片叶子散发着柔和绿光，照亮了整个地下世界。
“你来了......”
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在杨过脑海中响起。
“是你在呼唤我？”杨过警惕地看着巨树。
树叶沙沙作响，无数光点汇聚成画面，向他展示这个星球的过往：
——最初，生命之树只是一株懵懂的古木，本能地吞噬着周围一切生灵来壮大自己；
——某日天降神雷，劈开了它的灵智，让它意识到自己的罪孽；
——悔恨交加下，它将自己封印在地心，用生机反哺大地，希望有朝一日能赎清罪孽......
“三万年了......”生命之树的声音充满愧疚，“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生命。”
杨过沉默片刻：“为何救我？”
“我本是生命之树，当然是以救助生命为责。”
接下来的日子，杨过在地心养伤。
生命之树不断将生机渡入他体内，不仅治愈了他的伤势，更让他的修为精进不少，更助长了他对生命之力的参悟。。
某日，巨树突然剧烈摇晃，仅存的叶子纷纷脱落。
“我的时间到了......”生命之树的声音越发虚弱，“最后送你一份礼物吧。”
树干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枚晶莹剔透的翠绿果实缓缓飘出。
果实表面流转着大道纹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生命波动。
“生命之果，凝聚了我毕生精华。”树声道，“服下它，你或许能踏出那一步......”
杨过郑重接过果实：“值得吗？为了我一个陌生人。”
“这不是牺牲......是救赎……我的宿命。”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消散，生命之树彻底枯萎，化作尘埃飘散。
而那枚果实，则静静悬浮在杨过掌心。
杨过盘膝而坐，将生命之果吞入腹中。
“轰！”
磅礴的生命能量瞬间爆发。
他的身体如琉璃般透明，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骨骼上浮现出玄奥纹路，血液渐渐转化为淡金色。
外界，整个星球开始震颤。
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冲破地壳，直入宇宙深处。
光柱中，杨过的身影缓缓升起，周身环绕着混沌之气与生命法则。
“圣境......原来如此。”
他睁开眼，眸中似有星河生灭。
抬手间，万里外一颗陨石无声湮灭；意念一动，虚空自行开辟通道。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为何说“圣境之下皆凡尘”。
这个境界已经超脱了普通修士的范畴，开始触及宇宙本源。
光柱消散后，杨过对着星球残骸深深一拜：“多谢成全。”
他一步踏出，整个虚空破碎。
玄黄界，天墟入口。
杨过一步踏出，白衣猎猎。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瞳孔骤缩——天穹昏暗，魔云翻滚，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此刻被染成了污浊的紫黑色。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远处山峦崩塌，河流干涸，大地龟裂处渗出粘稠的黑血。
“天魔入侵？”
杨过心头一沉，神识瞬间覆盖万里。
天墟入口处，密密麻麻的天魔幼体如潮水般涌动，它们撕咬着残缺的阵法屏障，贪婪地吞噬着玄黄界的灵气。
更远处，几头体型庞大的天魔将悬浮半空，猩红的眼眸扫视着这片即将沦为猎场的世界。
“找死！”
杨过眼中寒光暴涨，右手虚握，炎魂剑铮然出鞘。
“轰——”
赤红剑光如天河倾泻，瞬间将天墟入口处的数千天魔幼体蒸发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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