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阴谋曝光
左易光见到这一幕,也似是有所察觉,不禁再次愣住,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倘若自己父亲真的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后果便是整个左家跟他一起陪葬!
越想越害怕的左易光也终于识趣的闭上嘴,不敢再多言,生怕一个惹朱由检不高兴自己就被诛杀!
对面的朱由检见状并未理会他,而是轻声一笑后继续对着左光斗道:“怎么还没回忆起来吧,看来还是朕替你回忆吧。”
此话一出,跪在地的左光斗神色不免更加慌乱,甚至将头埋得更低,似乎朱由检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他羞愧难当。
左易光见状,也学着他的模样埋下头,如同一条两条狗一样对着朱由检低三下气的折服。
接着,朱由检便将自己在京城所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到朱由检形容自己像一条狗一样四散奔逃时,左易光竟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面对这一情况,在场的众人皆是露出震惊的神色,就连杨嗣昌也有些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
旁边的左光斗更是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若不是面前的人是朱由检本尊在说话,他真的想当场就把自己这个不孝儿子给打死!
当众嘲笑皇帝,简直是比玩火还要危险百倍,更何况还有左光斗的那件事儿加持。
谁知朱由检依旧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耐人寻味的反问道:“好笑吗?”
意识到自己笑错人,左易光这才后知后觉的磕头谢罪,并且开始不断道歉。
朱由检却是极为轻松,并且自言自语道:“朕也觉得好笑,只不过朕是觉得,即便是为当时朕已经身陷重围,也依旧没有一个官员前来相助而笑,你呢?应该只是单纯笑朕像狗一样好笑吧?”
“是是是!”左易光没做任何思索便连连点头应答,连一旁的左光斗都忍不下去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既有对他的憎恶,也有对未能好好教育他的懊悔,同时被这一巴掌打醒后,左易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又继续重复起之前的动作。
朱由检见状命令其打住,接着俯下身子,以质问的口吻道:“可你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不,不知道啊!”被吓傻的左易光根本不想做任何思考,只会一个劲的说不。
虽然他的傻劲成功把朱由检逗得哈哈大笑,但一旁的左光斗却是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
见状的左易光还以为朱由检是真的被自己逗高兴了,竟然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谁知朱由检竟又忽然话锋一转,指向一旁的左光斗道:“就是你父亲啊!”
说这话时,朱由检的脸上尽显杀意,并且满是狠辣之色,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左光斗碎尸万段。
左易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认给吓得不知所措,但还是替左光斗辩解道:“怎么可能呢陛下,我家父这个人最守规矩了,并且还关怀百姓,前些日子还以巡游为名前去关怀北方地区的百姓了呢。”
说到这儿,没等朱由检提醒,左易光自己却先缓过神来,并恍然大悟的询问起身旁的左光斗:“爹,当时你说你是去巡游,原来你是去造反啊!”
“胡说八道!”气急败坏的左光斗直接又给了左易光一巴掌。
顺势又再次跪倒在地为自己辩解道:“陛下,这定然是污蔑啊,臣怎么可能行此举动呢?再者,臣怎么可能远在千里之外,就将这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呢?
而且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助臣,这明显就是某位官员临死之前想要拉个垫背的,陛下您一定要明察啊陛下!”
左易光虽然对刚才的巴掌有所不满,但在如今这个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儿上,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站出来继续替左光斗辩驳。
“是啊陛下,臣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我爹平时就是太过恪守本分,因此根本没有多少的人愿意追随他,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控制整个朝廷呢?况且您也已经把他免职了不是吗?”
听了这两父子的话,朱由检却是露出早有预料的深情,接着便见其缓缓站起身,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证人全部押了上来。
左光斗立马暗道不好,抬头看去,果然是追随自己的那些人,其中,就数温体仁最为重要。
可此时的他也最为恐惧,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显然是遭受过一番非人的折磨。
刚见到左光斗,原本就疯疯癫癫的温体仁竟直接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并且指着左光斗拍手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造反的!”
“这不就是个疯子吗?”一旁的左易光因为看不清人脸,因此固执的认为这就是个疯子,并顺势有些嫌弃的道,“陛下您堂堂真龙天子,怎么能轻易听信一个疯子的发言呢?这不符合您的身份呀。”
谁知朱由检听后竟直接冷哼一声,接着笑道:“他是朕弄疯的,你想看看他是谁吗?”
说着,便命人将左易光口中的疯子钳制住,随即掀开了他那凌乱的头发。
起初左易光还未看清是谁,但当真正看清后,便立马爆发出一阵惊呼:“温叔叔,怎么是你!”
待到反应过来后,便见他又再次开始磕头,并表示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极力的想与自己撇清关系。
他很清楚温体仁是什么人,那可是自己爹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如今却被打成这样,就证明皇帝定然已经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想到这儿,左易光竟然直接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边哭还不忘边为自己洗脱嫌疑,他甚至有些后悔生于这个世家了。
一旁的左光斗也不免绝望的闭上双眼,随即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没错,就是老臣!”
听见这话,朱由检倒并未表现得有多生气,反而是一旁的左易光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指着他怒骂起来:“你个老不死的,都这么老了还不老实待在家里,整天还想着造反,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我的亲娘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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