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让人不敢直视

"在下明白！"陈知府说道："在下这就去准备！"

等陈知府离开后，郝昭感叹道："老祖宗，您真的要提拔他做布政使吗？"

"当然。"朱云说道："像陈鸣这样的清官，如果不提拔重用，那才是大明的损失。而且，他在清河府的政绩有目共睹，百姓对他的评价也很好，完全有资格担任更高的职位。"

"可是，"秦渊担心地说道："如果提拔他，会不会引起其他官员的不满？毕竟很多人都是靠着关系往上爬的，陈大人这样凭实绩升迁，会不会打破规矩？"

"规矩？"朱云冷笑道："什么规矩？靠关系、靠贿赂升官的规矩吗？这种规矩早就该打破了！大明的官场需要新风气，需要让那些真正有能力、有品德的人得到重用。"

郝昭和秦渊都点了点头。他们明白，老祖宗这是要整顿官场了。

第二天一早，清河府的府衙门前已经围满了百姓。

陈知府昨晚连夜准备，今天一大早就召集了所有相关人员，准备公开审理朱荣贵的案子。

消息传出后，整个清河府都沸腾了。百姓们纷纷赶来，想要亲眼看看这个欺压了他们三年的恶霸，终于要受到惩罚了。

大堂之上，陈知府端坐在主位，两旁站着书吏和衙役。

"带朱荣贵上堂！"陈知府一拍惊堂木。

两个衙役押着朱荣贵走了进来。此时的朱荣贵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拖进来的。

"跪下！"衙役喝道。

朱荣贵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朱荣贵，"陈知府严肃地说道："你身为大明宗室子弟，本应以身作则，爱护百姓。但你却仗着身份，在清河府作威作福，欺压良善。现在，本官要当众宣读你的罪状！"

说着，陈知府打开卷宗，开始逐条宣读朱荣贵的罪行。

每宣读一条，大堂内外的百姓就响起一阵愤怒的喊声。当读到朱荣贵强买强卖、霸占良田的罪行时，不少百姓甚至哭了出来。

朱荣贵跪在地上，脸色越来越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些年干的那些事，竟然全都被查了出来。

"朱荣贵，你可认罪？"陈知府问道。

"我...我..."朱荣贵还想狡辩。

"不认罪也没关系。"陈知府冷笑道："本官这里有一百三十二位受害百姓的证词，还有物证数十件。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

朱荣贵彻底慌了。他知道，这次真的完了。

就在这时，朱云带着郝昭和秦渊也来到了现场。他们站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看着审判。

陈知府看到朱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然后继续主持审判。

"朱荣贵，你身为皇室子弟，却犯下如此多的罪行，简直是皇室之耻！"陈知府怒道："按照大明律，你的罪行足以判处死刑！但念你是宗室子弟，本官不敢擅闯，会将此案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

说完，陈知府又看向赵虎："至于你，赵虎！身为城防营千户，本应守卫城池，保护百姓。但你却助纣为虐，甚至调动军队围杀百姓！你的罪行比朱荣贵更重！"

赵虎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在下知错了！"

"现在知错，晚了！"陈知府一拍惊堂木："赵虎，剥去官职，押入死囚牢，秋后问斩！"

"是！"衙役们将赵虎拖了下去。

审判结束后，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叫好。这三年来积压的怨气，终于得到了发泄。

陈知府走到朱云面前，恭敬地说道："大人，案子已经审理完毕，卷宗也整理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朱荣贵，还请大人示下。"

朱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朱荣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毕竟是他的后代子孙，虽然品行恶劣，但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但正因为是自己的后代，就更不能姑息！如果连自己家族的败类都不能严惩，怎么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将朱荣贵押往京城，由宗人府审理。"朱云说道："另外，把他的罪行公告天下，让所有的宗室子弟都引以为戒。"

"是，大人！"陈知府恭敬地应道。

朱云转身看向陈知府："陈大人，你这次办案公正严明，值得嘉奖。我会上书朝廷，为你请功。"

"多谢大人！"陈知府激动地说道。

"另外，"朱云继续说道："清河府这些年受朱荣贵祸害不轻，那些被他侵占的财产，都要如数归还给百姓。朱荣贵的府邸和所有财产，也要全部没收，用来赔偿受害者。"

"在下明白！"陈知府说道："在下这就去办！"

处理完朱荣贵的案子，朱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宗室子弟，但通过这件事，他看到了官场和宗室管理中的很多问题。

回到客栈后，朱云对郝昭和秦渊说道："这次清河府之行，虽然是意外，但收获不小。不仅清除了一个败类，还发现了陈鸣这样的清官。"

"老祖宗，您真的要提拔陈大人吗？"郝昭问道。

"当然。"朱云坚定地说道："大明需要更多像他这样的清官。而且，我还要以此为契机，整顿一下官场风气。那些贪官污吏，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王法了。"

第二天上午，清河府衙门刚刚开门，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什么人敢在府衙门口喧哗？"值守的衙役走出去查看。

只见街道尽头，一支庞大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走来。队伍最前面是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身穿锦衣，腰佩长刀，气势汹汹。护卫身后是一顶华丽的轿子，由八个壮汉抬着，轿子上的帷幔用金线绣着龙纹。

整个队伍少说也有上百人，将整条街道都挤得满满当当。路上的百姓纷纷避让，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这...这是什么阵仗？"衙役吓得脸色发白。

队伍来到府衙门前停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出来，扯着嗓子喊道："清河府知府陈鸣何在？还不快出来跪迎王爷！"

"王爷？！"衙役们都慌了。

陈知府正在后堂处理政务，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出来。当他看到门外的阵仗时，心中也是一沉。

"不知是哪位王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陈知府拱手说道，但并没有下跪。

"大胆！"那管事怒喝道："看到王爷的仪仗还不跪下？你这个知府是不想做了吗？"

陈知府脸色微变，但还是坚持道："王爷虽尊贵，但下官是朝廷命官，按规矩应该行礼而不是跪拜。还请通报王爷，下官在此恭候。"

"你..."管事还想发作，但轿子里传来一个声音："够了，让他进来说话。"

轿帘掀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下来。此人身穿紫色蟒袍，头戴玉冠，腰间系着玉带，一副威严的模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绣着的四爪蟒龙，彰显着王爷的身份。

"下官清河府知府陈鸣，见过王爷。"陈知府行了一个标准的官员礼节，但依然没有跪下。

那王爷打量了陈知府一眼，冷哼一声："你就是陈鸣？好大的胆子，竟敢抓了朱荣贵！"

陈知府心中一沉。果然，这个王爷是来为朱荣贵撑腰的。

"回王爷，朱荣贵在清河府欺压百姓，罪行累累，下官秉公执法，将他收押审讯。"陈知府不卑不亢地说道。

"秉公执法？"王爷冷笑道："朱荣贵是大明宗室，是皇室子弟！你一个小小的知府，有什么资格抓他？"

"王爷此言差矣。"陈知府说道："大明律法之前，人人平等。就算是皇室子弟，犯了法也要受到惩罚。"

"放肆！"王爷怒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王说话？你可知道朱荣贵是谁的人？他是本王的表侄，是本王看着长大的！"

陈知府这才明白了。原来这个王爷和朱荣贵有亲戚关系，难怪会亲自跑来。

"王爷，"陈知府沉声说道："即便朱荣贵是您的表侄，但他犯下的罪行确凿无疑。下官手中有八十七条罪证，涉及受害百姓一百三十二户。这些都是铁证如山，容不得抵赖。"

"本王不管什么证据！"王爷蛮横地说道："今天你必须把朱荣贵放了，否则本王就奏请朝廷，罢了你的官！"

陈知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这个王爷会如此不讲理。

"王爷，恕下官不能从命。"陈知府坚定地说道："朱荣贵的案子已经审理完毕，下官会将卷宗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在此之前，他必须待在牢中。"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爷勃然大怒："来人，给本王冲进去，把人给本王带出来！"

一群护卫立即冲向府衙大门。衙役们想要阻拦，但根本挡不住这些训练有素的武士。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好大的威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客栈方向走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青袍的中年男子，正是朱云。郝昭和秦渊跟在他身后。

"你是什么人？"王爷皱眉看着朱云："敢管本王的闲事？"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朱云淡淡地说道："重要的是，你这个王爷，未免太嚣张了些。"

"你说什么？！"王爷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对本王不敬！来人，给本王拿下！"

几个护卫立即冲向朱云，但还没等他们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王爷脸色一变："会武功？"

"何止会武功。"朱云冷笑道："我还会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向前走了几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王爷。

"让我猜猜，你是哪位王爷？"朱云说道："看你这排场，应该不是什么小王爷。紫色蟒袍，四爪蟒龙，这是亲王的级别。"

王爷被朱云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本王乃是晋王朱楷，太祖高皇帝的曾孙！你一个普通人，敢对本王无礼，是活腻了吗？"

"晋王朱楷？"朱云冷笑道："我记得晋王府应该在太原，你怎么跑到清河府来了？"

"本王到哪里是本王的自由，轮不到你来管！"朱楷怒道。

"是吗？"朱云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那我倒要问问你，身为亲王，却为一个犯了罪的宗室子弟出头，还想要冲击府衙，强行放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本王行事，还需要向你解释？"朱楷梗着脖子说道："朱荣贵是本王的表侄，本王来保他，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朱云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看来你这个王爷，是完全不把大明律法放在眼里了。"

朱楷被朱云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强撑着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想知道我是谁？"朱云淡淡地说道："那你仔细看看我的脸。"

朱楷仔细打量着朱云的相貌。中年男子，相貌普通，但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突然，朱楷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他在祖庙中看到的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物，虽然穿着古代的服饰，但那张脸，那种气质，和眼前这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那幅画像的主人，是大明的老祖宗，是天庭的至高神——朱云！

"不...不可能..."朱楷喃喃自语道："那只是画像，怎么可能..."

但随着仔细观察，他越看越像。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那种一言一行中透露出的绝对自信，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模仿的。

"你...你是..."朱楷的声音开始颤抖。

"想起来了？"朱云冷冷地看着他。

"老...老祖宗？！"朱楷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如遭雷击。

下一秒，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不孝子孙朱楷，拜见老祖宗！"朱楷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晋王，竟然跪在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面前？而且还叫他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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