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大结局
光是把他们纳为皇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们就诸多不满,那多年来被囚困在皇宫之中的那些女人,她们的困境怎就没人看见?
女人受得了的委屈,他们男人受不得?
“来,与朕过两招,朕让你看看,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说罢,余盼暖挥刀逼上去。
孟光握刀在手,有些迟疑,对方可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女子,也不是他能轻易冒犯。
然而不待他做心理准备,余盼暖就一刀劈过来,孟光反应过来,横刀一挡。
余盼暖第一招没有手下留情,孟光被逼退两步,震惊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余盼暖步伐很稳,下刀又快力道又稳,她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绣花枕头,相反,她武功极高。
他对陛下习武一事早有耳闻,只是不知,她的武功这么高,她今年不过十八岁。
不给孟光震惊的功夫,孟光在余盼暖手里过了不到十招就被打趴下。
余盼暖点到即止,收起刀扔在桌子上,在孟光面前蹲下,戏谑地看着他。
“若照将军的说法,男人应该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事业,可是你一个大男人,连我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岂不是不配当男人?这顶天立地的事,交给女子又怎么了?”
余盼暖轻笑一声,朝他伸出手,把孟光拉起来。
对于那些所谓女子不能成大事,就应当在后宅的言论,余盼暖从来都不屑一顾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被选为皇夫的人,居然也有这种想法,孟光这么想,看来另外两位,保不准也是一样的看法。
她假若没有才干,就在她登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早被人从皇位上拉下来。
那些人个个虎视眈眈盯着她,她稍有行差踏错,那些人就要围上来。
她身为女子,能做到这一步,要比男子更为不易,展示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业,她勤勤恳恳的,还勤恳出错来了?
他们那般讨厌成为皇夫,那为何就喜欢把女人圈在后宅里?折断女人们的翅膀?
一群奇怪的人!
余盼暖拍拍衣摆上的灰尘,淡淡地扫了孟光一眼。
“朕不知孟公的夫子是如何教导公子的,今日,朕教你一句,如果男人的能力和强势,需要女人的柔弱才能凸显出来,算什么本事?不是无用得很吗?”
余盼暖的话尽管淡淡的,却让人振聋发聩。
余盼暖的一番话,无异于无风起浪,乍然掀起一层巨浪,狠狠拍向孟光,把他拍得晕头转向。
孟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仔细琢磨她的话,不禁陷入沉思。
陛下说得不错,他为何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
他抵触的事,却要求别人那么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么?
孟光正走神,余盼暖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功夫不错,勤加练习,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的,你殿里摆着棋盘,我们下一局棋如何?”
跟着顾肖军习武,余盼暖还从爹爹那里学会一件事,那就是宁可多一个朋友,不要多一个敌人。
何况,孟光确实是个好苗子,若是可以,可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官职。
孟光确实喜欢下棋,闻言没有拒绝,和余盼暖坐下来,博弈了几局。
下棋考验谋略耐心,真刀真枪,孟光打不过余盼暖,在棋盘上,倒是意外地和余盼暖打地有来有回,让余盼暖惊艳了一把。
看来,孟光不止是在武学上有天赋,还饱腹诗书,善于谋略,正是眼下大洲最缺的将才,加以培养,一定能造福大洲的江山社稷。
白子落在棋盘上,余盼暖纵观全局,淡然一笑:“朕赢了。”
余盼暖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不过你棋艺很好,朕不过是险胜,太上皇多年来钻研用兵之道,颇有造诣,你可到太上皇身边,学习行军布阵的才能,朕跟太上皇说一声就是。”
谁人不知,当今太上皇用兵之道了得,就连后来的镇北军主将安景将军,都十分推崇。
有生之年能有机会向太上皇讨教一二,乃人生之幸。
经过方才的切磋,加上下棋,孟光发现,陛下并非他所想的那般,是他狭隘,忙跪下叩谢恩典:“草民谢陛下恩!”
“去吧,好生学习,等你学有所成,经过考校,朕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军职。”
好事一件接着一件,接连砸在孟光头上,让他有些晕头转向。
他能看得出,陛下是有意栽培忠臣良将,大洲有此明君,乃是百姓之福。
“草民定不辜负陛下期望!草民告退!”
余盼暖吩咐身边的女官,把孟光送去顾霄宫,就照着她的原话来回。
送走孟光,余盼暖接着去第三位皇夫的寝殿。
皇夫一个挨一个的见,余盼暖发现,他们是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个性。
时济同是个话少的,沉默寡言的要命,孟光则是对她抱有偏见,先入为主地对她抱有恶意。
而第三位皇夫弘舒,乃是太保之子,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很是迂腐古板。
余盼暖到他寝殿,才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呢,他就口若悬河地教育起余盼暖来。
他看过余盼暖所有的奏折,就奏折中出现的问题一一做批注,有那么一瞬间,余盼暖觉得,他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小时候还年幼贪玩的时候,余盼暖就是学不进去东西,时常偷跑去御花园玩,娘亲把她逮回来,就是像是弘舒这样教育她的。
开始,弘舒长篇大论的时候,余盼暖想打断他,让他别说了,结果一听,诶?他还挺有见地,虽是个书呆子,但所有问题都剖析地很全面,让人很是意外。
余盼暖静下心来,听弘舒说了很多,觉得他说的都很有道理,两人政见相同,真是惊奇。
弘舒对余盼暖耐心听自己说,亦感到惊喜,他还以为自己说这些,陛下会下令砍他脑袋。
他说的道理是真的,可忠言逆耳,自古以来,多少臣子因此殒命,不过弘舒不怕。
看来,世人对陛下的评价多有偏颇,什么女子担不起一国之君的位置,实则不然。
余盼暖耐心地听弘舒说完他的政见,沉思片刻,认真道:“公子为人清正,对政务有自己的见解,你想的角度是朕未想过的,让朕茅塞顿开,朕觉得……”
想了一下,眼下国子监还有个官职空着,倒是正好可以让弘舒补上去。
以他的才能,完全没有问题,不给他太高的官职,是不想他成靶子。
“国子监正好有个空缺,你且到国子监去当夫子如何?日后升迁或是你想做什么,全看你的本事。”
弘舒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听见陛下说要给他安排职位,以为自己幻听。
“陛下是说,让草民去做夫子?”弘舒有些不确定。
余盼暖挑了挑眉:“不想?那你想留在宫中做朕的皇夫?”
弘舒闻言面色大变,连连摆手:“不不,草民多谢陛下恩典。”
余盼暖被他的反应逗笑,做她的皇夫,就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
一连安排好两位皇夫的去处,卢舟舟本就不充盈的后宫,一下只剩下一个人……
选秀大张旗鼓地进行了一场,把人都送走不好,余盼暖就把时济同留了下来。
不过她不限制时济同的人身自由,他想出宫就出宫,宫门落钥之前回来就是。
发现余盼暖对自己的态度与想象中完全不同之后,时济同对她的态度也变了许多。
余盼暖每日都会到时济同的寝殿去与他一起用饭,偶尔下下棋,或是一起赏花。
时济同性子沉稳,经不住撩拨,余盼暖最是喜欢逗地他面红耳赤,有趣极了,特别可爱。
相处的日子久了,余盼暖发现他的才能完全不熟弘舒和孟光。
这日坐在一起喝茶,余盼暖突发奇想的,一本正色地问时济同。
“太子太傅即将告老,朕正在为合适的人选发愁,现在看来,眼前不就有一位合适的人选,济同你今年参加科考,定能高中状元,届时,朕直接指派你为太子太傅,你觉得如何?”
这等好事,放在别人身上定是高兴的,时济同闻言却是一怔。
和他同期被纳入后宫的两位皇夫,都被陛下安排了官职,让他们大展拳脚,他们的皇夫身份,也就此卸下。
时济同神色莫名地看了余盼暖一眼,这人简直是榆木脑袋。
时济同纤长的手指,捻着手里的棋子,没忍住疑惑吐槽:“陛下要找的是办事的臣子,还是皇夫?若是臣子,全然可以把在下放出宫去。”
时济同平日里沉静温和,鲜少说话如此直白尖锐。
余盼暖听得出他是生气了,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啊,她选的是皇夫,又不是臣子,岂能以对待臣子的态度,来对自己的皇夫?
“你莫动气,朕就是个榆木脑袋,朕跟你赔不是。”余盼暖下意识握住时济同的手,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和他赔不是。
她的手很热,时济同感觉,自己仿佛被烫了一下,瑟缩了一下,但并未把手收回来。
今日休沐,余盼暖索性在时济同这待了一整日,连着下了好几局棋,等回过神天色已晚。
没有宫人提醒,毕竟没人会那么没眼力见,提醒陛下从皇夫寝殿离开。
余盼暖看了眼更漏,想到时济同的话,大手一挥:“朕今夜不走,留在你这,可好?”
男女之事嘛,讲究你情我愿,余盼暖还是想问问,时济同愿不愿意。
她年幼时见过曾经的父皇对待母后,父皇留宿时,母后是不愿意的,但母后一直在隐忍。
余盼暖不希望自己的皇夫和曾经的母后一般。
时济同这次收回被余盼暖牵了大半日的手,闷闷地点了点头。
烛光掩映,时济同背过身去,还是能看见他红透的脸颊。
他长得本就俊秀,脸红时耳根也跟着红透,看起让人想狠狠欺负。
宫人早已识趣退下,余盼暖起身凑上去,捏了捏时济同的脸,他没有抗拒,于是余盼暖捏地更开心了。
时济同掀起眼帘,看了余盼暖一眼,看着眼前人笑眼盈盈,低笑一声,两人抱着滚在矮榻上,紧紧抱着彼此。
余盼暖按开矮榻上茶几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幅画卷,这幅画卷不是别的,正是春画。
每一位皇夫的寝殿里,都放着一份,他们不知道罢了。
余盼暖求知若渴,她一直很好奇,男人身上有什么和女人不一样,大喇喇打开,拉着时济同一起看,边看边脱衣服,时济同脸红地快要滴血,按住余盼暖的手,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哑声道:“陛下,让我来吧。”
……
一年后,余盼暖诞下一女,得知生出来的是女儿,余盼暖高兴地让嬷嬷快把孩子给自己抱抱。
看着襁褓里还皱巴巴的人,余盼暖觉得神奇的很,高兴地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朕的江山后继有人,还是个女儿,实乃大喜之事,来人,传朕口谕,朕喜得一女,各城布施七日,举国同庆!”
余盼暖抱着女儿,宝贝地什么似的。
还好生了个女儿,若生的是儿子,日后选秀纳妃,生的孩子是不是皇室血脉,难说。
可若是女帝自己所出的孩子,则必然是亲生的!
大洲朝自余盼暖开始,往后数百年,国主皆为女帝,在历代女帝励精图治下,大洲朝经济发展飞速,民风开放,百姓生活富足,边关安稳,如此延续数百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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