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现在的你，什么也算不上
“长公主，说说吧！咱们聊聊？”宁凡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长公主紧裹着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袍，那还是宁凡刚刚扔给她的，也是她身上唯一蔽体的衣物。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努力不让自己任何一寸雪白肌肤暴露在外。
长公主听到宁凡的声音，也是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看向此刻悠然坐在椅子上的宁凡，眼神满是屈辱和那如同毒蛇一般恨意。
“宁凡，你看见我现在的丑态，是不是觉得心里舒服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大仇得报了？”
长公主的声音沙哑，但言语间却带着尖锐的嘲讽。
此时的场景，亦如同当时在大燕的皇宫之中，宁凡第一次见到长公主时的那般，只不过这一次的角色调转过来，高高在上的人成了宁凡，而不是长公主…
宁凡听见了张公主的话，却是缓缓摇了摇头，随后眼神平静地注视着她，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怜悯道：
“我不觉得有大仇得报的喜悦，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又可悲！”
“可悲？”
长公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
“宁凡，我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现如今，在我的面前你还在假惺惺装什么？”
“你不一直都垂涎我的美色么，现在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对我做任何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放马过来啊！”
长公主说着，也是一把扯开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他那雪白的肌肤，面色嘲讽的盯着宁凡。
宁凡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看着长公主说道：
“长公主，首先，我不是老二，我没有他那恋母情节！而且，之前在皇宫的时候，我对你就没什么兴趣，当时只不过是为了气老二罢了，更别说在地牢里，你这么脏，我就没兴趣了…”
“还有，我有很多貌美如花的妻子，她们不仅年轻，而且很漂亮，每一个容貌都不输于你，所以我对你这个年纪的老奶奶，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你身上都已经有了老人味儿了！”
“老奶奶？老人味儿？！”
长公主闻言一怔！
她实在没想到宁凡竟然会这么说她…
紧接着，宁凡没有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神色冷漠的继续说道，“长公主，收起你胸前的那堆烂肉吧！事实上，一开始我与你并无恩怨，是你和老二先设计我的！而害人者，终将会遭到反噬…”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算计了这么多人，搅动大燕不得安宁，当年的八王之乱也是你的手笔吧？”
“可是这又如何呢？最后你也没有登上那个你最想要的帝位，而是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老燕皇就算是把皇位传给最不受宠的陛下，也没有传给你！”
“而如今，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太子惨死，二皇子谋逆被诛…谋划了这么久，你害了这么多的人。可是，你有没有算计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被摄政王当作宠物凌辱，在这里学习一些愉悦男人的手段，最后却被他像垃圾一样丢在这里，难道这还不可悲吗？”
宁凡的话，字字诛心！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钢针一般，精准地刺破了长公主现在在宁凡面前那伪装的坚强…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眼中的恶毒更盛：
“哼，宁凡，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以为你赢了么？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虽然她现在已经如此落魄，虽然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但是她依旧不能容忍宁凡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长公主眼神一冷，随后对着宁凡冷笑道，“宁凡，你以为你家族的悲剧，真的只是意外吗？”
宁凡闻言，眼神微微一凝。
“你那两个聪明伶俐的堂兄，都是我利用二皇子设局，让他们去下面见了阎王！”
长公主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不管不顾地开始戳宁凡的心窝子！
“怎么样？愤怒吧！那宁永平和宁永胜因为这件事情和你爷爷宁镇国不合，导致你们宁家支离破碎…”
“啧啧啧，事实上，你还要谢谢我呢！若不是我出手解决了你那两个天资聪慧的堂弟，你会有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吗？”
宁凡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藏在宽大绣袍下的手指却是不自觉地攥紧了。
长公主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便继续出言嘲讽，“至于你….当时不过是个人人皆知的废物，一个只知道逛教坊司的纨绔子弟罢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而留着你的命，不过也只是我觉得杀你会脏了我的手，算是一时的心慈手软罢了！”
长公主说到这里，话音不由得顿了顿，语气里也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本宫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时之间的疏忽，竟然养虎为患，给我自己留下了这么大的祸患！”
“早知道，当初就该连你这个废物一起杀了，以绝后患！”
宁凡其实早就怀疑过长公主，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发现，自己低估了眼前的这个疯女人…
“这tm纯是个病娇吧？”宁凡心里暗骂。
宁凡听完长公主这番歇斯底里的自述，心中最后一丝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此刻的宁凡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彻底疯了。
宁凡眼神冷冽地看着她，开始思索如何处置这个心腹大患。
杀了她，未免太过便宜…
留着她，又怕夜长梦多！
就在宁凡沉吟之际，密室厚重的石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黎明的声音低沉地传了进来：
“将军，外面的那个老管家，在摄政王祠堂的密室门口自尽了！”
宁凡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老管家的的结局早就注定了。
一个亲手断送自己全家人性命的人，如何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安心？
他对着门口随意吩咐道：“知道了，清理干净，别留下痕迹！另外，带人把摄政王府每一处角落都仔细盘查一遍，任何可疑的人和物，还有可能存在的密道和证据，都不能放过！”
他就不信这么偌大的一个摄政王府，就只有这点证据！
他可还要拿这些东西给女帝肚子里未出世的娃娃当作当见面礼呢…
“是，老大！”
黎明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石门再次合拢，密室里又再一次恢复了死寂。
长公主目睹了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老管家的死与她完全无关一般冷漠。
她抬起头，迎上宁凡的目光，眼神里带着决绝道：
“宁凡，反正我就在这里，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我身为大燕的长公主，绝不会向你这个乱臣贼子低头！”
宁凡闻言，却是嗤笑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都这种情况了，长公主还在傲娇的资本在哪里？
“低头？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跪下求我，我都嫌你脏！”
“还有，大燕的长公主已经在二皇子起兵造反的那一刻引火自焚了，现在的你，什么也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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