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3章
唐河一脚把梁灿踹得飞了起来,在雪里抱着肚子打着滚儿地哼哼。
虎小妹眯着眼睛,一脸幸福,我男人就是厉害。
杜立秋嗷嗷地叫唤着,赶紧奔着武谷良去了。
杜立秋顾不上救武谷良,不过就是昏了过去,昏一会不打紧,又死不了。
可是这天气,他再这么光着,别说你叫杜立秋,你就算是叫杜立冬也不好使。
“老武,借条裤子穿穿!”
杜立秋说着先往里摸了一把,武谷良的媳妇儿不管他,他自己就瞎基巴穿,除了棉裤之外,里头还有一件毛裤,好歹有一件先挡一挡的。
于是,杜立秋开始脱武谷良的裤子。
要说这事儿也怪呢,杜立秋脱女人的衣服,那是刷地一下就光了。
可是脱男人的裤子,哼哧哼哧的那叫一个废劲啊,连扯带甩的好半天也没脱下来,把他冻得嘴唇都紫了。
武谷良被老虎一爪子拍得闭过气去了,被杜立秋翻来覆去的脱裤子这么一整,悠悠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杜立秋光着腚,哼哧哼哧地在那脱自己的裤子呢。
武谷良吓得一惊,大叫道:“立秋,你他妈的干啥!”
“裤子,裤子!”杜立秋大叫。
武谷良叫道:“你不至于渴这样吧,这他妈大冷天的,屎都冻上了屁的,唉,行吧行吧,都基巴哥们儿!”
武谷良自己解了裤子,一边脱一边道:“好歹找个背风的地方……诶我草,你急啥!”
杜立秋直接把武谷良的裤子扯了下来,先抽出毛裤往自己的身上套,一边套一边蹦着叫:“老武,你快穿呐,你不冷啊?”
“啊?咋了这行?”
武谷良赶紧拽裤子,一脸尴尬地四一张望。
“我裤子让老虎扯碎乎了,啊哟我草,冻死老子了,再冻会冻掉了个屁的!”
武谷良顿时一脸尴尬,又暗自松了口气,杜立秋肯定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啥意思,或者说,他冻迷糊了,也没太捋会儿(在意)吧。
可是,老武还是小看了杜立秋,别的事儿他就不当个事儿,但是,但凡是跟这点破事沾边的,人家的眼睛就是尺,耳朵就是录音机。
杜立秋提上毛裤叫道:“老武,你也是真饿着了啊,居然还想搅屎,好歹你搅别人啊,我是不搅,你乐意找谁就找谁吧,这可不是哥不哥们儿的事儿。”
杜立秋说着,冻得嘶嘶哈哈地跑去捡了鞋子套上,然后又奔着坐起来的梁灿去了。
梁灿大叫道:“你,你要干啥?”
杜立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嘿嘿一笑道:“虽说你也算个爷们儿,但是你站错了队啊,现在怀况紧急,借你棉裤一用!”
杜立秋说着就扒他的裤子。
梁灿紧紧地拽着腰带大叫:“不要,不要啊!”
杜立秋啪啪两嘴巴,就把他打迷糊了,一边拽裤子一边道:“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都要埋山里头了,你这裤子质量这么好,跟着一块埋了白瞎了,早脱晚脱都是个脱!”
梁灿一边拽着裤打着滚儿地大叫:“唐叔,唐叔,救我,救我啊!”
唐河要起身,被虎小妹按了回去,再暖和一会吧,可别把我男人冻着了。
唐河想了想算了,反正早晚都是埋,今天可这一个先埋了吧。
嗯,看在他冲上来打老虎,虽说打的是虎小妹,但是勇气可嘉,单独给他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梁灿眼瞅着自己的裤子都扒到膝盖了,不是因为裤子没了,这要是夏天,给唐叔赔罪,光腚跑回京都没问题。
可是,这会他冷啊。
裤子刚扒下来,就像有无数根小钢针嗖嗖地往身上扎,特别是那个地方,简直就是重拳出击,都冻回到了肚子里去了,真真的冻回了娘胎啊。
梁灿一边扯裤子一边大叫:“唐叔,唐叔,我是你这边的,我爸说了,经济改革没有用,关键是思想改革,要不然的话,这点家底,全他妈的被他们打着改革的名头,卖给洋鬼子啦!”
“嗯?”
唐河一愣。
他这一嗯,杜立秋停了手,他听不懂梁灿在说啥,但是唐儿嗯了,那肯定是有啥变化,再扒裤子把人冻死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杜立秋骂骂咧咧地扔下梁灿,然后快速跑了回来,拿了唐河的手插子,奔着那只老虎去了。
趁着老虎还没冻上,还热乎着,赶紧把皮扒了披身上,免得冻死。
有说的,杜立秋不是从武谷良那借了一条毛裤嘛,有得穿怎么会冻死。
咋说呢,毛裤这东西,在东北这边称之为贼裤。
好好一条裤子,为啥会被称为贼呢?
这玩意儿才奇怪呢,要是没有风,天还暖和的话,毛衣毛裤就往死里热。
但凡有点风,天气再冷,这玩意儿几乎挡不住风,扛不住寒,也就干个面子活儿。
所以,必须搭配厚实的外套或是外裤才行。
武谷良赶紧过去帮忙,反正这虎皮上已经被扎出两个刀口子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扒带拽的,虎皮破了好几个口子,勉强完整地扒了下来。
杜立秋把虎皮虎毛冲里光板冲外,往身上一围再一扎。
戗毛戗刺的虎皮,那也是虎皮。
猞猁皮围腰上都能治肾虚,何况是虎皮,才一围上,那叫一个暖和,让杜立秋长长地哼了一声,暖和他连打了几个哆嗦。
杜立秋缓了过来,招呼武谷良接着干活,得先把老虎的内脏掏出来简单地收拾,老虎的身上,就连虎粪虎尿都不必浪费。
只不过现在他们不再需要了而已。
梁灿在那边一边跟唐河说着话,一边偷眼看着杜立秋和武谷良。
好家伙,就一把小刀子,刷刷几下子,虎皮就扒下来了,再刷刷几下子,五六百斤的大老虎给收拾得干净的。
这要是用来收拾人,只怕要不了五分钟就能卸成块了吧。
“用不了,立秋出手的话,最多三分钟。”
梁灿一愣:“啥?唐叔你说啥?”
唐河歪嘴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
但是,梁灿却感到一股不一样的寒气,从尾巴根一窜天灵盖儿。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唐叔,这事儿是高度机密,我爸也是得到了指示,才派我来的,所以,那俩人,咱就别告诉了吧。”
唐河淡淡地道:“不可能,都是要干活办事儿的,他们必须知道。”
“可是,万一走漏了风声……”
唐河道:“那一定是你走漏的,到时候你一死以谢天下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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