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终极对决的序幕

"至少他们还活着。"阿尔法说，"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与此同时，那些一直观望的三万名中立派成员也在做出抉择。

传送节点的技术主管看到宙斯亲自发布的真相公告后，几乎没有犹豫就按下了效忠按钮。公告中详细说明了虚空之主的阴谋，展示了被剥离的意识种子，还有宙斯真诚的忏悔和承诺。

能源站的副站长犹豫了三秒。

他想起了被控制时做过的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想起了那些被强制关闭能源供应而陷入黑暗的区域，想起了因为他的命令而无法传送逃生的士兵们。

最终，他也选择了站队觉醒派。

数据统计在飞速跳动。

十分钟内，两万七千名中立派成员倒向觉醒派。他们不是因为盲目相信，而是因为看到了真相，因为感受到了宙斯的真诚，因为明白了继续观望只会让虚空之主得逞。

剩下的三千人选择了辞职退隐。

他们不想再卷入任何纷争，不想再参与任何战斗。这些人大多是技术人员或后勤人员，他们只想远离这场战争，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

联盟的势力对比瞬间明朗。

觉醒派：四万七千人，控制了联盟的所有关键部门。

虚空派：五千人，被隔离在空间牢笼中。

退隐派：三千人，已经离开或正在办理离职手续。

还有那些在战斗中牺牲或失踪的两万人，他们的名字被刻在了纪念碑上。

一场可能导致联盟彻底分裂的内战，被遏制在了萌芽状态。但所有人都知道，联盟的根基已经被动摇，信任已经出现裂痕。

宙斯站在至高殿堂的阳台上，看着下方混乱又充满生机的景象。

有人在拥抱，庆祝重获自由。

有人在哭泣，为失去的战友哀悼。

有人在愤怒地质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还有人在沉默，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就是自由的代价。"伽马走到他身边，"混乱、痛苦、质疑，但也有希望、重生和新的开始。"

"我知道。"宙斯的声音平静，"而且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虚空之主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发动更大规模的反击。"

"那我们就准备迎战。"阿尔法说，"但这一次，我们是清醒的，是团结的。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宙斯转过身，看向两位战友："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永远都醒不过来。"

"我们是战友。"伽马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该去见见那些被解放的人了。你欠他们一个道歉和解释。"

宙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走下阳台，走向广场。那里聚集了数千名刚刚恢复自由的士兵。当他们看到宙斯时，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有愤怒的目光，有质疑的眼神，有恐惧的后退，也有期待的注视。

宙斯站在广场中央，没有使用任何概念力量的威压，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面对众人。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清，"我知道你们想质问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答案很简单——是我的错。"

"是我太执着于完美的秩序，是我听信了虚空之主的谎言，是我打开了那扇不该打开的门。"

"我不求原谅，因为我犯下的错误无法被原谅。但我请求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去弥补，去赎罪。"

广场上依然安静。

然后，一个士兵站了出来："你要怎么弥补？那些死去的人怎么办？那些被毁掉的家庭怎么办？"

"我会重建。"宙斯直视着他，"重建被破坏的一切，补偿每一个受害者的家庭。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所以我还会战斗，对抗虚空之主，确保这种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另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需要相信。"宙斯说，"用行动去判断。如果我做不到承诺的事，如果我再次犯错，你们可以亲手处决我。"

人群开始出现骚动，小声的讨论此起彼伏。

最后，老将军萨缪尔走了出来："我相信你，宙斯。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决心。"

"而且..."他环视众人，"我们现在需要团结，不是分裂。虚空之主还在，威胁还在。内讧只会让敌人得逞。"

就在联盟总部刚刚恢复秩序的第三个时辰，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日落，也不是乌云遮蔽，而是一种更加本质的黑暗——存在本身在消退，光的概念在被抹除。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那不是温度的降低，而是生命本能对虚无的恐惧，是存在者面对"不存在"时最原始的战栗。

"警报！检测到超大规模概念波动！"监测站的技术人员惊恐地喊道，"能级超过测量上限！来源是...是联盟总部的正上方！"

所有人抬起头，然后集体失语。

联盟总部上空的空间正在撕裂，但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另一个空间，也不是某种能量或物质，而是纯粹的"不存在"。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景象。既不是黑暗也不是光明，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甚至不是虚空。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现实中挖出一个空洞，而那个空洞本身就是虚无的具现。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虚无中浮现。

说是"身影"并不准确，因为那不是一个实体，而是由无数"不存在的概念"构成的集合体。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像人形，时而像雾气，时而像扭曲的空间本身。唯一不变的是那种令人窒息的虚无感。

虚空之主，降临了。

不是意识投影，不是分身，而是本体。

"宙斯，我的棋子背叛了我。"虚空之主的声音在所有人的意识中回荡，不是通过声波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概念层面，"既然精心布置的计划失败了，那我就亲自来完成最后的工作。"

"这个宇宙，已经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联盟总部边缘的一片区域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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