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那是你的自欺欺人
警告： 这是不定期掉落的番外，ooc了作者不负责哦~
门炸了。
两米高的木板上轰出一个洞，外边的阳光穿进来形成一条细线，紧接着就是两个，三个，四个……无数个。
整块崩塌，化成碎到不能再碎的齑粉。
粉末散去后，露出的是五条悟的脸。
他没戴眼罩，两手空空地立在原地，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你们……”他先是看看我，转向夏油杰，目光在他上身的伤痕停顿两秒，又直直地望向我，问道，“昨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
“悟。”夏油杰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直起身挡在我面前，“有什么事出去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五条悟沉着脸径直走进来，手臂一展，抓着我的肩膀从门内飞出去。
空气中的气流在耳边猎猎响动，脚底下的风景快速变动，像电影里一帧一帧划过去的画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直到风停了，他才把我放在了一栋高楼的阳台上。
五条悟来的太突然了，我压根没有穿鞋的空隙，着地的时候我不想落在脏兮兮的地面，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踩住眼前人的鞋面上。
微凉的黑色皮质靴子，穿在他的脚上，却被我踩着，触感很奇怪，就像是隔着一张小小的皮料在相互挤压。
五条悟因此停顿了下，但也没有躲开。
撑着我站稳后，他从随身携带的狱门疆里拿出一双淡蓝色的拖鞋，一件长裙，以及宽大的外套。
“穿上。”
我穿上鞋，往后退两步和五条悟拉开距离，小声问道：“你把我拉这来干什么？”
夏油杰的T恤衫套在我身上太大了，走动间领口落下来一小截，露出了我的锁骨。
五条悟仿佛被烫到似挪开视线。
他别过脸，手压着太阳穴，绷着声音说：“外套，穿上。”
“……”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热度从身上一层一层地涌上来，脖子，耳朵和脸都红的发烫。
一种后知后觉的尴尬和羞耻蔓延了出来。
不小心中了诅咒和一个朋友打破纯友谊关系，第二天早上被另一个朋友堵在门口，带着锁骨上的痕迹站在不知道是哪个区谁家的楼顶上，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令人窒息的事情吗？
为今之计，只能火速去移民窗口办理出国手续，在世界上离这里最遥远的国家独自生活个十年八载等到大家都淡忘了这一切再回来了吧！
但就算这样，也无法改变界限已经被打破的事实。
糟糕透了。
事情本来不该变成这样的，都怪那只死咒灵。
五条悟看起来像是要气炸了，上次看他这么生气还是在被他发现我打算死掉的时候。
但感觉他的脸色看起来比那个时候还要恐怖。
我伸手接过外套，牢牢地披在身上，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本来应该理直气壮的质问，勇气也随着莫名其妙的心虚消磨光了。
因为没有人说话，场面陷入了沉寂。
“嘟嘟嘟……”
五条悟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像是有谁在给他发消息。
他的手指轻动，但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铃声突然响起来。
一声比一声大，像是在急切地催促着什么。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摁掉。
电话马上又打了进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也有想要赶紧从这种场面里赶紧逃离的念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不接电话是不是不太好？”
他幽深的瞳孔从屏幕转到我脸上：“你是不是以为这是杰打过来的？”
“太可惜了，只是校长打来问任务而已。”
五条悟还在观察我的神色。
我迟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回了一句：“哦。”
但这个简单的音节就已经把他的情绪给点燃了。
他三两步走向前，推着我的肩膀走到墙边，手掌摁着那块墙面，硬生生折出一个坑来。
“接吻了吗？”他盯着我，突然问。
“哈？”我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接了几次。”仿佛山雨欲来前的平静，五条悟无视我的抗拒，语气强硬地追问道，“是他先主动，还是你？”
“我……”
“他身上的伤口哪来的，你抓的吗？你锁骨的那个，你们……”他顿了顿，问道，“做了吗？”
“什么做没做……”
“听不懂吗？”事到如今，他已经十分不客气了，咄咄逼人地说，“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成年女人在房间可能会发生什么，还需要我来解释吗？”
“等……等一下。”他的问题实在是太超过了，远远超出一般的承受范围。本来就还没理清混乱的大脑，现在被他这么一逼问，就更一团糟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我语无伦次地重复，“这不是你该问的！”
“那什么是我该问的。”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仿佛压制不住愤怒似的抬高音量，“我是该问你们什么时候交往，什么时候填婚姻届，什么时候把他的名字冠在你姓后边，还是要问你的婚礼要定在哪个地方？”
“我没想过这些事情。”我无措地推了推五条悟的肩膀，试图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桎梏。
隔着很近的距离，鼻尖都快碰上了，五条悟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像是要把我钉在这里。
“那你能保证这些都不会发生吗？”
我停下手，怔怔地看着他。
“来，告诉我。”他凑近了，左手捧住我的脸，语气冷冷的，“你能保证这些都不会发生吗？”
“我不能陪你做这些吗？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和你在一起，拥抱，亲吻，交往，恋爱，结婚，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比他差在哪里？”
“是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看出来我爱你？”
“……”
五条悟疯了。
我闭了闭眼，额角的青筋跳起，压着嗓音对他说：“够了。”
“我们没做，可以了吗？”
“……什么？”
“没有发生关系，你说的那种男人和女人在房间里做的事情，我们没有做。”
说来也是好笑，中了诅咒之后，我的神智明显已经不清楚了。夏油杰这家伙又没有坚定地拒绝，半推半就地从了。
我们是做了一些事情，但因为他实在太洁身自好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在寝室里会需要做什么安全措施，再加上临时跑到便利店去买也太奇怪了，所以到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最苦恼的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件事从世界上抹除掉，再接着把关系修复成从前的样子，结果五条悟不知道为什么就闯了进来，现在搞不好全世界都知道了！
更要命的是他后面的这番话。
“什么叫你想和我结婚。”我问他，“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什么时候进展到这一步了。”
解释完之后，五条悟也没有变得很开心，倒不如说，他更烦了。
“所以在你眼里，我和杰就只能是你的朋友？”他凉凉地问。
“……”
五条悟歪头看了看我，蓦然欺身，把唇印了下来。
我张大了眼睛看他，他又轻轻地咬了一口，低头问道：“那现在呢？”
“我……”
又一口。
“现在呢？”
“你……”
“现在呢？”
“五条悟。”我忍无可忍地用力回咬了他一口，推开他，瞪着眼睛说，“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呵呵……”他用拇指擦掉唇上的血丝，笑着说，“这下你明白了吧，你和我，你和杰之间，压根就没有纯友谊这种东西。”
“真正的朋友不会接吻，你以为的那些，都只是你的自欺欺人而已。”他最后落下一吻。
“悟！”就在五条悟说话的这个当口，夏油杰定位到我们的位置，也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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