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民谣
这事就是瞌睡遇上枕头了,请国外博主点评这个赛道不是小魔女的领域但梁宽的计划里面有,只不过还没选好账号而已。现在既然是有郭思楚的粉丝跳出来要干这个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梁宽的安排不可能只请一位国外博主点评,所以小魔女街和罩得住沟通好之后,罩嫂当晚就狠狠奖励了罩得住一发,以至于第二天老罩带媳妇去找边浪的时候,手都一直扶着腰。
“边浪,才回来就进录音棚?你这是忙着录新歌?”
“帮郭老师录呢,没几天就要去米国巡演了,我出歌的速度你是知道的,没理由在一起了不给郭老师安排上对吧?”
听到这没有一点道理的话,罩得住只能对边浪竖起大拇指道:“这话也就只有你能说出来了……”
两人聊没几句呢,杨梦和李林青就约着过来了。看见边浪他们在楼下抽烟,杨梦就问道:“浪哥,这么急找我们过来合声,什么歌啊?”
“上去找郭老师就知道了,我有点说不清楚!”边浪不是说不清楚,主要是当着罩得住的面不好说。两女也没多问,直接就上楼去了。
“你不上去盯着?”
“先让她们自己找找感觉吧,我们逛逛再上去。”
罩得住这种自己家里开租车行的,工作倒是随性得很,所以边浪相邀他也不拒绝。
溜达了一段,罩得住指着健身房的牌子说道:“你们这条件是真的齐全,连健身房都配了。”
“必须的啊,玩音乐不仅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但是也很耗体力和精力的。不锻炼怎么行?尤其是女歌手们,肺活量上不去很多歌就唱不了。”
“也是啊!”罩得住想了想,然后随口问道:“对了,昨晚不是我媳妇说要找国外的音乐博主么,我就翻墙出去逛了下外网,然后就发现董佑边发了个小样,我怎么感觉她唱的怎么说呢?”
“怎么说,你是说歌词还是唱功?”
“歌词我就不说了,那是你们的私事,我就是觉得他唱歌没有以前好听了!”
既然不是说的歌词,边浪就把话题给引到了刚才的话题上:“《易燃易爆炸》那歌的断字和换气有些特殊,如果女生肺活量不到3000的话,这首歌要一遍过真的挺难的。《易燃易爆》的音域虽然超级简单,但是这个气是实在是换不过来。最治标又治本的办法,就是锻炼身体,提高肺活量!”
这歌几乎每一句的结尾都是不能换气的,都是在下一句的半截换气。这个边浪是没有和董佑边说过的,当时给她歌的时候是想着等后面录歌的时候再说,谁知道最后会闹出这么个事情来。
两人又走了一会,老谭的电话就过来了。说的自然是林耕的事情,边浪一听是《不会说话的爱情》,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看看吧,能碰上现场的话我们就去看看,人合适的话就到时候再谈。”
对于老周的歌,边浪自己唱确实少了那么点味道。
事实上,老周那些歌在原地球能好好翻唱出来的都没几个人。可能少了那些自己独有的经历,确实很难共情到老周那个状态里面去。
“也行!我听说你在学校给郭思楚录新歌?”
“嗯,给她写了首民谣……”
“民谣?能观摩下不?”
这个回答边浪当然知道老谭是帮朋友问的,想了想那人和老谭师哥们,那肯定就是一辈的人,边浪确实对这边老的民谣圈子不怎么熟,老一辈的就认识周坤这么一个。既然周云蓬的歌都拿出来了,那就索性把民谣这条线也给彻底开启来,那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些的。
“来吧!正好有些问题也想请教一下你哥们……”
挂了电话没过半小时,人就到了。简单打过招呼之后,边浪就带着人上了录音棚。
这会郭思楚他们三个正在和苏阚这个唯一的钢琴伴奏讨论问题呢,边浪就随手把歌词找了一份递给林耕:“林哥,你先看看!”
“想见却还在等的人不太多,连起来也让人心碎碎成河……”才念了两句,林耕就倒吸一口凉气:“边浪,你写这个用了多久?”
这个问题,边浪当然是实话实说了:“回来的飞机上写的,一个多小时吧!”
“额……老谭你说我还有什么劲继续写歌?”
这话老谭是没法接的,边浪这家伙在那次被生命之水洗礼之后,他感觉在音乐上就是位列仙班的那种水平了,凡人无法评!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林耕才继续道:“边浪,要不你来带带我们华夏民谣呗!”
“我感觉是比摇滚要好啊!”这点情况边浪是清楚的,毕竟民谣有天生的优势,而且除了极少数的那一小撮之外,其他人不会像是摇滚乐手这样,动不动就被大众喊打喊杀。
“表象而已,这么玩下去我感觉是越发的日薄西山了!”
其实在原地球,民谣的地位一直很尴尬的!
世界各国都有自己的民谣,也可以叫民歌。这些作品是在生活中提炼出来的,不仅娓娓动人,更隽永耐听,尤其是歌词,简练朴实,蕴含哲理。不夸张地说,在民谣里我们能闻见时代的气息,也能摸到民族文明的烙印。民谣影响过很多音乐类型,比如乡村音乐、民谣摇滚等。
诗经里的《国风》,堪称我国最早的民谣精粹。在诗经以外,还有历朝历代的各种民间小调,或关乎劳动,或关乎爱情,或关乎时局。这些带有浓郁华夏色彩的民谣,如今依然有人在深挖和传承。大众认知范畴里的民谣歌曲,当然不是此类作品,它们也已经不符合当下的时代。
上世纪70年代,受岛国摇滚和西方民谣的影响,湾湾的校园民谣总算步履蹒跚地热了起来,最知名的领军人物是罗大佑。
80年代,这股风刮到了内地,在那个音乐资源并不丰富的时代,主打青春牌的校园民谣爆发了,并在90年代唱遍了大江南北。高晓松、老狼、水木年华、朴树等人的名字,一时间人尽皆知。那时的华夏民谣作品,兼顾艺术美感和大众口味,于是得以迅速风靡。
不过,华夏民谣显然不愿过度迷恋青春气息,而是希望更加厚重多元,于是它的发展步调在千禧年后走得更加畅快。随着互联网的下沉和普及,网络音乐势不可挡,独立民谣时代就此开启。成蹊更喜欢将这一时期称为个性民谣时代。
2000年之后的十余年中,一个个名字相继横空出世,万晓利、张玮玮、周云蓬、小河、大乔小乔、左小祖咒、周东野……他们踏着大地抒写生活,他们的歌里有苦闷和希望,琴里有阅历和足迹,词里有诗意和光芒。接地气的真诚创作,才能打动更多人,也才有可能做到艺术的独立与个性。
那些年,人们最常在他们作品里听到的是,南方、北方、姑娘、孤独等词汇。虽然意象相对比较单一,但那是时代的喉管里发出的真实声音,故此依然动人。
边浪见过很多乐评人对独立民谣时代的歌手大肆批判,指责他们太迷恋西方民谣的气质,这样的内核根本不适合当今的时代,甚至有人说应该再流行一点,写年轻人都喜欢的歌。
实话实说,这些人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如何,他们的创作初衷和作品都透出一股子真实,先不说其他指标,独立民谣时期的作品还没到抄袭成风、虚伪做作的地步吧?
这,已经相当难得了。
很快,在近几年,情况急转直下。流量为王了,谁红谁说了算,怎么才能速红是歌手们研究的首要问题。各大音乐软件上,无病呻吟的“音乐人”扎堆儿出现,套和弦装愁苦的歌曲成批上架,那些旋律简单易于传唱却毫无根基的歌曲迎来了春天,动辄评论数万。
他们的歌词里也塞满了南方、北方和姑娘,但唯独缺了真诚。两件外表差不多的事物,本质可能截然相反。别忘了,形易仿,神难似。
一系列长得像民谣却不是民谣的歌成了流量高地,民谣真的出圈了,民谣真的成了主流,可惜此时的民谣早已面目全非。歌手们将这样的歌叫做民谣,一些专家搔着头皮说应该叫流行民谣,可更多人喜欢冷笑着叫它们伪民谣或假民谣。
曾有个朋友说:“我觉得当下的民谣挺好的,这也算是创新了。”边浪苦笑一声懒得解释。艺术应该始终引领市场,而不能放任市场去主导艺术,否则只能是每况愈下。好歌手难出头,好作品不见了,人人想着靠套路速成,还谈什么创新?
之前有位“流行民谣”歌手的新作上线,瞬间引发巨大轰动,因为他是音乐平台上当之无愧的流量巨星。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新歌刚上架,就被发现宣传文案是抄的,人们刚想说几句,又发现歌词也是抄的,太不像话了,这时旁边有人说了,歌曲封面也是抄袭的……几乎原封不动把华晨宇的作品抄了个底儿掉,这就是某些歌手的创作态度。
见到偶像的抄袭被实锤,粉丝们有没有很生气?完全没有。他们说:“我不了解什么是抄袭,抄花花啥了?歌嘛,好听就行了,都挺不容易的。”此外,还有粉丝因不能为偶像分担压力而痛心不已。
劣币最讨厌的不是驱逐良币,而是毁掉大致公平的规则,并让大众无从分辨哪个才是良币。就在此类流量民谣歌手在音乐平台上呼风唤雨时,那些真正玩民谣的人却悄然消失了,因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
看老周的《绿皮火车》一书,纯粹是想了解民谣歌手的生活和心理状态。这本书多年前就出版了,没想到在这本老书里,竟然藏着当今民谣为何尴尬的答案。
书里基本上只写了两件事,一是分享他游历各地和参加演出的感受,二是向读者传达他对世界和音乐的态度。
老周作为一个双目失明的民谣音乐人。有人说他是华夏民谣的良心,也有人说他最具人文气质。2008年,获第八届华语传媒音乐大奖“最佳民谣艺人”。《不会说话的爱情》,曾获得2011年度人民文学奖诗歌奖。
老周1970年出生于沈阳铁西,从九岁起就双目失明。15岁开始弹吉他,21岁写诗,24岁四处流浪。
流浪这个词往往很虚假,很容易让人想起“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之类的话,但把这个词安在周云蓬身上就很实在。从90年代至今,他游历过南京、上海、浙江、湖南、山东、XZ、云南、广西等多个省市,甚至还流去了法国。
边浪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老周一个盲人是用什么在丈量这个世界,竟然能比他们这些正常人还要什么百倍。
他歌里面的那些色彩,到底是……
老周说过:“许多人心中都有一个流浪的梦,一种离开的情怀,是背起行囊的情怀,是背起行囊就出发,是仗剑走天涯,而火车正好承载了关于离开和远行的意义,仿佛站在火车边上,就已开始流浪。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心里也总想着远方,或惦记着什么时候出走一下。而今时间慢慢过去,流浪似乎真的就只是种情怀了。”
一路风景,化成一叶沧桑。半生奇遇,凝作清冷一笑。
眼盲,心亮!
不要以为卖唱这件事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说也是艺术家嘛,但老周却几乎以此为乐。农村乡野,大学礼堂、音乐节、街边桥下……舞台无处不在,观众唾手可得。
一路走,一路歌。边浪在雪山音乐节的时候,还和老周一起去青龙桥上卖过几天……
这本书里出现了N多独立民谣时期的音乐人,张佺、左小祖咒、张玮玮、万晓利、郭龙……从周云蓬的描述看来,本该成为乐坛中流砥柱的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淡出,或平静生活,或默默创作,或归隐田园。
关于归隐,你既可以认为他们是想躲起来深耕艺术,也可以理解为是自命清高的避世,更可以理解成不屑与所谓的流行为伍。总之,《绿皮火车》只是一小扇窗,但是透过它,你能看懂许多关于华夏民谣的未解之谜。
书里说的:“落伍也是一种风格,只要你坚持够久,时代的审美还会转回来。我们可以耐心等,幸福可以来的慢一些,只要它是真的。”
这些人可能性格不同风格各异,但他们都具有一个共性,不喜欢套路,无法虚伪,也不想妥协或被绑。在这群人身上,摇滚精神是那么清晰。回头看一眼世间繁华,然后不带留恋地登上绿皮火车,回归到真切的生活里去。住在绿皮火车里的,是一颗颗与艺术永不解绑的死硬灵魂。
看完这本书你会发现,周云蓬并不是想写他乘坐的绿皮火车,而是他自己就是一列绿皮火车,永远行驶在铿铿的道轨上,慢悠悠地扎进未知却鲜亮的远方,同时也开进了你的心间。
“要永远热泪盈眶,永远不听话。不相信规定的方向,只愿意见招拆招,这样才不会被什么绑架,包括自我。”
回到之前的问题,什么是真正的民谣?文化底蕴是它的根基,隽永耐听是它的特质,安静思考是它的魅力,真实深刻是它的意义。
很明显,时下各大音乐软件上那些风头无两的“民谣”歌曲与此标准是恰好相反的,因为写下他们的人根本不在意真诚与否,也从没想过要让歌曲的寿命很长,能红一时就够了。
所以按照老谭介绍下的林耕,应该是这个音乐圈里现在极为珍贵那一类的音乐人了!
想到了这些,边浪对林耕道:“林哥,《不会说话的爱情》你应该练会了吧,进去试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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