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去寻知吧，哪怕远在东方（一）
楚刻奇保卫战1周后的早晨，将近半数的楚刻奇市市民，在机场，送别拯救他们的英雄——跨过将近万里来援的新大乾军，与跨过白令海峡救援的新米国军。
此刻，无论是新大乾军的战士们，还是新米国军的大兵们，身上都挂着花环，胸口都有罗刹为他们颁发的，楚刻奇城市守卫战——纪念勋章。
离别前，索洛科夫与钟离锐李昂三人，在高纬度清澈无比的蓝天下告别。此刻，钟离锐与李昂的胸前，多了纯金制的“楚刻奇城市守卫者”高阶勋章。
“我的伙伴，我的战友们，感谢你们的无私援助。”索洛科夫此刻真挚地感谢道。
钟离锐与李昂对视一眼后，微笑上前，先后与索洛科夫拥抱告别。
“战友们，我们要做好准备。更强大的敌人，依然在暗处伺机而动。”钟离锐平静道。
“是的。放心吧，我带队回阿拉斯加之后，去旧时代米军的战略武器库想想办法。”李昂点头。
索洛科夫赞同道：“嗯，我们罗刹方，也会将巨红联盟时代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拿出来。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准备好的。”
钟离锐从羽嘉处已经知道，罗刹准备启动那惊人的，行动速度是赑屃号最高速度2.5倍以上的“里海怪物”的事情。他亦微微点头。
（赑屃号、旋龟号采用部分野牛气垫船的技术，平常最高航速100千米/小时，但是引擎过载喷射状态，在1小时内可以实现200千米/小时的速度；不过，里海怪物可以达到瞠目结舌的550公里/小时震惊世界的速度……所以是2.5倍以上）
蓝星三巨头，再次碰拳。
钟离锐准备起飞前，索洛科夫上前。她看了一眼，准备与应龙之翼空降部队一起上运输机的小女儿欧尔佳，与钟离锐的义女钟离云鱼，两人相处融洽有说有笑时，眼中自然地流露出父亲的慈爱。
“钟离兄弟，我女儿，我的小天使，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照顾她的。”钟离锐郑重回答。
索洛科夫此刻，真挚地上前，对钟离锐行斯拉夫吻礼。
大乾与米国的军机、机甲都起飞了。
阿廖沙握着娜塔莎的手，看着归去的援军，淡淡地感慨：
“塔莎，吟游诗人人皇，与混混五星上将，他们都走了呢。”阿廖沙感慨道。
娜塔莎一愣，微笑地问道：“阿廖什卡，什么？吟游诗人皇，与混混五星上将？你是说，人皇钟离锐阁下，与米国大统领李昂阁下？”
（阿廖什卡是阿廖沙的昵称）
“是啊。他们两个，都是有故事的人。你先看看这份秘密档案，大统领的——”阿廖沙在液晶手机上调出了李昂的档案。
“啊！？他不是警员，是个混混？他的末日警长的警长徽章，不是他自己的！？”娜塔莎大跌眼镜，“是抓他的社区华裔女警长王小姐的？”
“嗯，李昂大统领真是有意思的人，混混爱上女警长？她死后，还一直戴着她的徽章，一路下来救了10万米国人……他谎话说久了，变成真的。他大概是末世时代，最伟大的骗子。”阿廖沙看着远去的AC130，充满敬意道。
“那……吟游诗人人皇，这又是……”
“我昨晚也见识过了，他充满贵族气息的行事风格。回去之后，我从侦查部队那里查到了一些东西，更是震撼到我了。塔莎，看看他是用什么祭奠300万枉死的，黄金王庭与大乾北境人民的——”
阿廖沙继续滑动手机，显示了情报部门用卫星拍下的，琉璃之地，与大地上用激光烧灼雕刻出的翠雀花图案——那惊人且梦幻的宏大遗址。
“主啊……”娜塔莎震撼地捂住嘴。
“人皇阁下与大统领不同，他拥有本来就很高尚的灵魂。唉，所以，他帮助我们，完全是因为他的如天使一般善良，如诗人一般浪漫。我真的很荣幸，有生之年结识他这样人类杰出的代表。”
娜塔莎美眸流光溢彩，随后微笑道：“阿廖沙，你也不差。人皇阁下可是说了，他很欣赏你，你也是个天才哟？”
“我不会让他失望的，我不会让蓝星失望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阿廖沙转向娜塔莎，眼神坚毅。
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娜塔莎笑嘻嘻地，吻了上去。
飞回零安州的几千公里归途中，钟离锐驾驶轩辕（变形为冲浪者战机巡航姿态）并没有以最高速度巡航。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把速度慢的鸣鸿，给远远甩在了后面。这是因为，返航时，鸣鸿最高速度不能超过1.8马赫。此前万里救援时，鸣鸿换了高性能等离子发动机，并加装了高速巡航时用的一次性整流罩，这才使得速度可以达到3马赫。而整流罩在抵达楚科奇市上空时，已经损坏自动炸除脱落了。本身原版鸣鸿机甲战机稳定设计是1马赫巡航速度，短时间可以达到最高不超过2.1马赫的巡航速度。如果没有整流罩的保护，全程2.1马赫巡航，不散架才怪。
钟离锐自动巡航状态时，身旁附近，奈亚通讯声音响起：“我的宠儿小锐，回家你这么着急啊，你飞这么快，第一个回家想见谁？”
“奈亚姐……”
“嗯？”奈亚的声音中透露不满。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急中生智的钟离锐赶紧吞了第二个“姐”字并换了个称呼。
“哎哟，天还没黑你就这么肉麻。”奈亚的声音中的态度立刻变了，变得满是笑意，“左边50米。”
钟离锐扭头看向战机左侧50米处——
红色的可变机甲——真红之镰（战机巡航形态）显形了——
她正在伴飞自己。
随后，真红之镰只显形了2秒后，再次高阶隐形。钟离锐的雷达上完全没有任何信号。
而且，与钟离锐战机尾部幽蓝色等离子喷焰不同的是，真红之镰浑身上下，并没有所谓的“推进器口”和“姿势喷射嘴”……
她的机甲是用反重力系统作为动力吗？钟离锐暗忖度。
“奈亚，你一直陪着我吗？”
“是啊，我可是亲口说了，我与你同在的。怎么，不欢迎我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
“啧啧啧，怪不得这么多美人儿，包括我都被你拿下了，你可真是中央空调啊。”
中央空调……对于奈亚这个评价，钟离锐略微有点自嘲。
“奈亚，现在距离回去，还有点时间。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欧尔佳的事情，怎么解决比较好？”
“哦，你是说救那个光头的小女儿的事情啊。那个事，对我来说，很简单。对你来说，比登天还难。”
“啊？为什么？”钟离锐奇怪道。
“虽然长苼集团开发的新人类纳米机器人，无论是一代还是二代，都属于0.95-1.0文明时代科技水平，但是，其发挥原理，乃是与DNA重组结合的。要想把她这种已经成型的二代战斗型新人类还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选取这个孩子身上的样本组织，用长苼集团的技术，把二代新人类纳米机器人剔除干净，然后，再用克隆技术，再造一具身体。”
“再造一具身体……等下，这岂不是就要！”钟离锐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了一种令他恐惧的可能性：“这岂不是要先杀死……”
“嗯。小锐你果然是智商是149的工科天才。”奈亚轻笑道，随后态度略显严肃，“问题，就在这里了。以拯救救治为名义的，先杀戮，再复活重造救治，你下得了手吗？”
钟离锐一时语塞，说不出来了。
“奈亚，真的只有这种办法了吗？”
“第二种，那不叫救治，叫‘无效化’。我可以，让欧尔佳身上二代新人类纳米机器人完全失效。但是，那孩子身体失去了‘撑住身体’的强力再生基因，那么硕大的身躯，对心脏和脏器，很快就会变成承受不住的消耗。她在‘纳米机器人’失效后，可能连寿命缩短得更快哟……”
“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一条条，都是死路啊……”在轩辕中的钟离锐，眼神转为绝望。
“小栢，你怎么看？159目前蓝星最聪慧的天才？你来说说，你们集团曾经走邪路开发的二代产品？”奈亚知道栢灵馨在监听，于是联络道。
“知识之神大人，你的判断很准确。如果强行停止欧尔佳身体上的二代纳米机器人，后果更不堪设想。现在，她如果就这么安静地生活，还能活到60岁。要是强行停止纳米机器人，可能立刻变成全身不可逆慢性衰竭，可能连40岁都活不到。”
栢灵馨的话，对于钟离锐心中可谓重重一击。因为，在奈亚出现之前，栢灵馨在钟离锐心目当中，那可是全蓝星科技水平顶级的存在。
现在，他想救欧尔佳，可是奈亚给的方案是“灭杀原身体后，转移灵魂回炉重造”？
而栢灵馨则给出的是“不治”能活到60？
治了全身慢性衰竭40岁活不到？
巨大的挫败感席卷钟离锐全身，他耳鸣了。
“主人！请不要太忧伤！你的精神污染值27%了！自动全部接管驾驶——”羽嘉大惊。
奈亚摇头，对同时在对话的雅典娜无奈道：“老姐们，我上次说什么来着？”
雅典娜同样有些凝重地紧握胜利女神权杖，同样微微叹息。
良久，她对奈亚道：“姐妹，嗯，帮忙跟人皇说一声，我想去他亲自守护的城市，看一看。星矢会与我一起来。”
“好，欢迎啊。你们到了以后，我让阿锐招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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