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心理测量者，无罪

槙岛圣护也在这时发现警方攻破了骇客设下的干扰屏障，催促老头撤离。

但老头沉溺于这种能让他感觉自己{活着}的生死决战、拒绝离开——最终，他手中用来怀旧的双管猎枪没能成功保护他，咬啮对老头进行了清除。

——甚至，{支配者}对他用的不是对人的{清除者}模式，而是对机械的{分解者}……

——老人的后半个身体炸开，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管线、脱落的机械眼和溅满血的头部空洞……那是原本的大脑所在的地方。

——他死的时候也是笑着的，看起来对这场{狩猎}很是满意。

柯南确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果然，这位还不算是{不死者}的追求长生的老人，也是精神有很大问题的……”

——话说起来，浅川和树手头上关于长生的作品是不是太多了点？是从自己和灰原的经历中得到的灵感吗？嘛，反正看这些{长生者}的下场，他肯定是很讨厌追求长生的那类人……

……

一番酣战之后，狡啮已经精疲力竭，槙岛圣护趁机登场将女主的朋友带走——撤离途中正好遇到了在搜索猎场的女主常守朱。

他站在高高的金属吊桥上，女主则在下方举枪瞄准了他，命令他跟自己到警局走一趟。

【犯罪系数，79，低于80，非执法对象，锁定扳机。】

槙岛圣护用机械老头的猎枪瞄准了女主的朋友，似乎并不惧怕女主的枪口：【在我看来，人类必须基于自身意识行动才具有价值，所以，我一直考验各种人的意识，观察他们的行为……】

女主皱起眉：【别自视甚高了！你只是个罪犯！】

【说到底你们是靠什么来定义犯罪的呢？是靠你手中的枪、掌握着{支配者}的{西比拉}系统决定的吗？】槙岛圣护甚至好整以暇地垂下了枪口。

常守朱再次试图举枪。

【犯罪系数，49，低于50，非执法对象，锁定扳机。】

——怎么会？！

常守朱惊讶极了。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西比拉系统是怎么判断罪犯的，但现在很明显是出了问题，”服部平藏摸了摸下巴：“难道是那种——{只要犯罪者自己不认为这是犯罪那就无法判定成功}的类型吗？”

“我有另一个想法，”服部平次揣测道：“有一个人在幕后操控西比拉系统，这些思考都是由他替代完成的。”

服部平藏虚起眼：“……我可不觉得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就算是什么心理大师也太离谱了——而且这个罪犯明明表现得很明显，没到分辨不出的地步吧？”

——难道西比拉系统只会分析心理、不会分析对方的言论吗？

……

【解析超声扫描仪获得的生物体立场数据，以此解明人们的心灵——随着科学的发展，终于可以揭开灵魂的秘密了，】槙岛圣护感叹着：【这个社会发生了剧变，可是，判定过程没有人类的参与……】

槙岛圣护低头直视常守朱泛着蓝光的眼睛：【你们分辨善恶的基准到底是什么呢？】

发现武器不能使用的女主警惕道：【你这家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

【我想见证人类灵魂的光辉，想确认其是否真的拥有崇高的价值。】后半句话被槙岛圣护打断了。

他一脸悲悯：【可是，你们根本不在乎人类的意愿，只是遵照{西比拉}的神谕活着——这样的灵魂，真的有价值吗？】

说着这样的话，他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猎枪：【机会难得，我也考验你一下好了——接下来，我要在你面前杀死这个女人。】

常守朱咬着牙再次举枪，但对方的犯罪系数不仅没有上升，还反向下降了——{西比拉}锁死了扳机。

【如果你真的想杀掉我，就扔掉你手上的废铁，捡起我刚才给你的那把枪——那一把只要扣动扳机就会发射子弹。】

【你怎么可能杀他？】常守朱还是难以相信刚刚被颠覆的常识：【明明你……】

——并没有犯罪倾向啊？！

【因为我是善良的市民吗？就像{西比拉}判定的那样？】槙岛圣护摸出一把折叠刀，对女人的后背划下了第一道伤口。

听着好友的惨叫，常守朱扣在扳机上的手近乎颤抖。

【犯罪系数，32，非执法对象，锁定扳机。】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槙岛圣护看着刀刃上滑落的鲜血：【从小就觉得不可思议——我的色相无论何时都是纯白的，从未浑浊过。】

“如果波本前辈要去猎杀赤井秀一的话，靠你和贝尔摩德两人恐怕是很难成功的呢，”金发少年从门缝里探出头，看着贝尔摩德给安室透上易容：“身为他的前队友，你应该知道他的直觉有多敏锐吧？”

安室透瞥过来一眼，没有开口——贝尔摩德已经将材料涂抹到了他的下半张脸，在其成膜前他都不能张嘴。

“啊啦，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黑比诺君呢，”贝尔摩德把膏状物抹开：“黑比诺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避开赤井那对危险的感知、偷袭成功的呢？”

——还有这事？

安室透不安地转了转眼珠。

“唔……有没有可能我也是一个{槙岛圣护}呢？”

安室透错愕地眨了眨眼。

……

【这身体的一切生物反应，都是在肯定我这个人吧？告诉我这是健全人类的善良行为……】槙岛圣护没有继续下手，而是抓起女人的长发，像个专业的理发师一样慢条斯理地给头发打薄：【你们是无法衡量我的罪过的。】

“这倒是提醒我了，”金发少年若有所思：“我积攒的头发好像马上就要用完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收集这种东西？”贝尔摩德一阵恶寒：“而且平时也没见你用那些收藏做过什么……”

“拿去编花盆了——我养的一盆植物喜欢这个。”

贝尔摩德不信——被埋在花园里的尸体过几年刨出来头发都不会被吸收干净，究竟是什么植物会把这种东西当消耗品用……

安室透不关心这些花边新闻，趁着这一层材料贴合好了，开口问道：“不触动赤井秀一的危险直觉的方法，我能学会吗？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不对想杀的人产生恶意就行了啊，”金发少年抬起一只手撑着侧脸：“如果雪莉还在这里，我肯定会建议你对着她练习一下——那家伙是专精的对组织代号成员敏感，除了对我以外就没有感觉出错过。”

“想必她能一直到现在没被组织发现，也有这个的一部分原因吧？感知到组织成员就远离的话……”

安室透：……宫野家的小女儿居然还有这种能力？还有，都要杀对方了，怎么可能不产生恶意啊？！

“波本前辈回来时如果顺手的话，可以带点新鲜的头发回来吗？就当是伴手礼了。”金发少年认真请求道。

“……真是抱歉呢，”安室透强撑笑容：“我没有割女生头发的爱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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