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5章 临界点

登陆场确保安全后，第一快反联队陆续就位。

    快反联队的部署速度比之前要快得多，因为他们已经全员换装了炬弹暴风枪。和商洛之前见到的小队一样，他们用手持的【20毫米口径综合射弹系统】替换了所有的老式装备。

    步兵可以用高爆弹，战车用穿甲弹，破障用霰弹，对空可以用近炸引信，超口径状态下还可以当做掷弹筒。

    20毫米是个非常好的口径。这个口径可以容纳丰富的弹种，在各种场合下发挥作用，而且够用。因为在地球上剩下的所有的假想敌，都可以在这套射弹系统的打击范围之内。

    这个“够用”其实是相当微妙的，因为它正好卡在了“不够用”和“完全够用”的标准线上。小于这个尺寸的，弹头内部能够容纳的装药会变少。而大于这个尺寸的，则会让数量最大的处在【刚刚突破练气期的边缘】的修士难以驾驭。

    现在这个尺寸好就好在，它在禁军内部已经人人可用了。因为随着整个世界的灵气水准的上升，本就是优中选优的禁军内部已经有大量的人员进入到了这个边界。

    单纯的灵气上升还不足以让所有人都成为修士，但已经可以极大地增强人的身体素质了。到了这个等级，所有人都会明白修士的阶段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境界，他们只需要努力一下就能突破。只是他们距离成为真正的修士，还差一把火候。

    商洛刚开始见到的陆良就处在这个阶段——不过她当时主要是因为灵气的水平不够，而不是缺乏修士该有的特质。

    至于“修士真正该有的特质”是什么，这是个相当复杂的问题，甚至比筑基期的问题还要复杂。毕竟，筑基期只是要找到自己卓尔不凡的独特性，进入美好的天人状态。而突破到练气期的条件，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因为真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就比如为什么陆良当时始终莫名其妙地无法突破，韩行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可以突破，这都是商洛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的事。

    张三丰曾经说过：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修仙是逆天之道，但天道本身是什么都没人能够说清，天道的反逆就更不好说了——但总得来看，不够【颠】确实是个大问题。

    陆良就是一点都不颠，她太正常了。反倒是文鸳和韩行知，在某些方面都相当“颠”。可能正是因为始终无法放弃心中的【凡】，才让他始终无法超过凡人的境界，进入到修士的【颠】之中。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算，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很难真正【颠】起来。所以即使是灵气水准比原来上升了一大截，在没有外部干涉的情况下，能够成为练气士的人总是少数的。大部分人只会在灵气的影响下逐步变强，而不会变得更像仙人。

    现在这个【强者】的状态，已经是在真正飞升之前所能够达到的最佳状态了。禁军中能够达到这一状态的人非常多，因为他们平日里就经常服用各种灵药，比如那仙根萝卜之类。所以当灵气上升时，他们也是第一个获得福荫的。

    不过虽然还没有得道，倒也不耽误他们用手去握持炬弹枪。因为使用炬弹枪的硬要求，就是能够掌握对灵气的基本使用——凭空使用灵气相当困难，就算真正的修士也是如此。但如果把灵气以炬素的形式炼化，那么余下的工作和拧开瓶盖也差不多了。毕竟，真正麻烦的工序在于炼化炬素，炼化之后的炬素就已经是有形之物了，并不是非得参透玄之又玄的仙道才能使用。

    余下的，就只要克服后坐力就好。并不是一定要仙人才能克服后坐力，要克服这些只需要足够强就可以。

    强者们降临到了亚历山大的郊外。在他们的手上的炬弹枪面前，众生是平等的——至少在当前这个状态下可以平等。

    毕竟20毫米的枪弹，即使是在炬素的加持下，其威力也有个限度。现在显得强大，是因为它正好可以让单兵拥有重型火力。如同商洛先前给维多利亚在靶场介绍得那样，它的火力密度完全超过了旧式的一切战斗单位，能够从常人想不到的地方打出来一连串需要武器小组才能打出来的重火力，让单人就可以完成观察、调整、决策、消灭的循环。

    如果敌人再强一点，那么这火力密度可能就不够了。

    而这个“强”也是相当微妙的。一辆战车不算强，能够把同等级别的火力、装甲和速度摆到他们面前，这才算是足够强大。因为如果单纯地是重型装甲搁在履带上送过来，那么就算装甲厚度有一米，它也不可能处处皆备，因为这是简单的物理常识。

    换而言之，这其实是“密度”之间的对抗。就像两个人打架时，决定胜负的往往就是双方能够直接接触的部分。所以拳头比巴掌的杀伤力更大，拳头之上还有各种武器等等。虽然同为肉体，力量也可以借助兵刃之类的东西发挥回来。

    而就算使用神兵利器，那归根到底也是在借助肌肉的力量而已。

    练气士则不然，从硫磺和丹鼎之中诞生的力量，在塑造了仙道的同时也塑造了化学。就像火药可以利用爆炸的反应来发挥力量，在能量密度上前所未有的集中了起来。因为那集中的并非是人力，而是人力之外的造化之力。

    现在也是如此。人类在不同文明层次，所能够达到的“能级”是有限的。练气士的存在比凡人在能级上就产生了压制，这种端着20毫米机关炮到处走来走去的人在凡人看来就是绝对的超人。而罗马，最缺的就是在凡间集中“能量”的能力。哪怕是禁军的统帅，也有可能被大卡车夺走性命。

    虽然在罗马人不擅长的地方将其压制，这显得有些过于残酷。但在罗马人自己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这就很重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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